第30节(2/4)

萧远那是什么人，大燕的三朝元老，换了三个皇帝，他已然居位，明明已经从萧家的家主位置上退了来，可在偌大一个萧家，他仍然还是那个说一不二的萧老爷。

他那么多作甚么呢，只要独孤一家对陛忠心，能讨陛心，就足够了。

枝柔韧，但瓶易碎，亲手捧着那一枝在小瓶里的桃，燕秦走得每一步都很小心。

“叙旧”结束，燕秦便捧着先前折的那一枝桃了小小的四合院——桃且容易枯萎，临走的时候，独孤柳送了一个他亲手烧制的陶瓷瓶。

独孤柳迟疑片刻：“陛的意思是，萧远的所作所为，同萧寒山的名次无关，而是因我而起。”

见燕秦这么喜独孤柳送的小玩意，常笑打消问天为何待独孤家如此特别的想法。

当天午，那个小瓶就被燕秦放在了御书房里，以便他每日都能看到。

可若不是老糊涂了，萧远又怎么会如此冒，这样的事来呢。

这小瓶很别致，不像世面上瓶脖肚圆圆，它的段相当苗条曲折，跨坐在黑石打磨成的底座上，妖妖娆娆的样，像是个艳的人。

独孤柳这么说，那就意味着他肯定会找机会和老爷谈一谈了。谙青年品的燕秦表示很满意，又说了些近日来的家常话，便起走人。

“太傅留给孤的功课还未完成，孤便不再久留了。”

要是萧远咬死不承认，依着他的聪明才智，未尝没有可能找能够自证清白的“证据”，可萧远不仅认了，还认得很是利落快。

就算独孤柳发挥的不够好，他也不会让他掉前三甲去。只要独孤柳想，他甚至可以提前给他题！

燕秦反问他：“难独孤就不觉得，萧远的举措实在不对劲吗？”

“殿试的事，独孤你用不着那么多心思，与其浪费时间在准备殿试上面，你还是寻个时间和老爷谈一谈，兴许能获得什么线索。”

偏偏这些功课还不好轻易糊过去，很多都得他心思去。等着独孤了朝堂，他就给对方安排给亲近他的官职，顺带着把他的功课也包圆了。

殿试的题目，都是他亲自的，能不能三甲，三甲是谁，还不是他这个皇帝钦的，一般的况，他是会考虑朝臣的意见。但今年的状元嘛，当然是他看谁最顺就选谁。

前太意外薨逝的那一年，萧寒山正好得了解元的功名，依着他的才学，再往上两步，拿会元，再拿一个新科状元，绝不是什么难事，可萧远一句话，便让孙中断了大好的仕途。

青年认真思索了一番，然后郑重其事地：“陛说的话，我记在心里了。”

三年前，萧远都能为了低调，让孙放弃唾手可得的功名，三年之后，却为了一个虚名，这样冒险的事。

理来说，就算是受了那什么邓论的磋磨，在独孤柳一心仕途的况，也不应该沦落到在小私塾个教书先生。

他的太傅好是好，就是太负责了一些，第一世的时候，燕秦还有耐心那些功课，第二世勉勉应付差事，这都第三世了，要他三遍重样的事，实在是没有什么耐心。

这么一想，燕秦看独孤柳的神就更满意了。

是的，燕秦他就是这么想的，独孤柳明明被老爷教的这么优秀，独孤老爷又是个有能耐左右天的大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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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同他前两世记忆里的萧远可不一样，燕秦一开始还觉得是萧远年纪大了，可后转念一想，前两世萧远比现在还老，他可没有觉得对方有半老糊涂了的表现。

不仅如此，在他摆证据的时候，萧远竟是想都不想就承认，试图以一己之力把这个罪名全担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