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 章(3/4)

漫步到后院缸后，李鹜闭着往里一捞，捞空，他手上一顿，接着往更捞去。

还是捞空。

“老的瓢呢？”

昨日瓢还分明浮在上，怎么现在瓢不见了，也不见了？

李鹜半个都探土缸了，总算摸到了瓢。

睡意猛地飞走了，他瞠目结地瞪着空的缸，难以想象这缸直到昨晚还是满的。

李鹜刮了又刮，才从缸底刮半瓢。但半瓢——能什么？洗牙吗？

“沈——珠——曦！”

李鹜冲堂屋，一把撩开卧室的竹帘，迎接他的却是一个和缸一样净的卧室。

这疯婆娘吃了他的包，睡了他的床，天一亮拍拍就又跑了！

李鹜气得，残余的理智让他停外追击的脚步。他回到后院，用仅剩的半瓢洗了睛，漱了，借着缸上残余的一珠，把发抹顺，束在脑后。

完这一切，他才面沉如地冲门去。

鱼镇就大地方，打个嚏能从镇传到镇尾，李鹜随便逮了几个人问就打听了沈珠曦的动向。

见过沈珠曦的人径一致，都说她向他们打听往当铺怎么走。

当铺的路，李鹜闭着睛也不会走错，独龙和他了多年生意，他对独龙的品门清，沈珠曦那又傻又的小白兔去当铺，只有变成香辣烤兔——被嚼着吃的份儿。

果不其然，他还没当铺大门就听到里面传来沈珠曦的祈求声：

“……你再看看吧，这对耳饰不可能才值这么钱！”

李鹜沉着脸站在门外，如果这疯婆娘是想卖了耳饰远走飞，他就等她变成香辣烤兔，再和独龙一起把她嚼了。

“姑娘，你是不知当铺的规矩呀？不什么东西，了当铺都是要折价的，我们又不是善事的，要是你多少钱买来，我们多少钱买走，这当铺，不早就垮了？”

独龙站在柜台后，两撇胡随着讥笑在薄薄的嘴上一动一动。

“可这确实太低了……能不能再加？”

沈珠曦站在柜台前，背对着他不住哀求。独龙摸着胡沉，忽然瞧见了门外的李鹜，他对李鹜打了个，那是他们熟悉的暗号：

“有兔，别打扰。”

独龙咳了一声，装模作样地说：“这样吧，你给我说说你想要多少？”

沈珠曦犹豫半晌，慢吞吞地说：“两百两。”

“为什么是两百两？”

“我想在镇上替人写信的活计，我已在文铺看中一文房四宝，要一百三十两……”

“那就给你一百三十两吧。”独龙说：“不能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