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节(2/3)

刘母摸着孩蓬的脑瓜，安抚着，这几日饿着他了。

用过羹，天已昏黑，母俩各自回房去睡。家中没灯，夜晚有窗外的星月相伴就行。

从早上忙到午后，犬才编制两只捕鱼篓，这东西小腹大，鱼儿游，往往被困在腹中，不得逃脱。

屋中来，两人合力将舟中的竹材抬起，搬到家门前。

丰厚收，一天的粮有了。

犬消失于对岸的木屋，庄扬等待许久也没再见他来，庄扬这才回房卷被，补上一觉。

现在回想刚搬来那几日，真是苦不堪言，屋漏雨，土墙倒塌。犬每日爬屋，用木板将破漏的地方遮挡，那些时日雨正多。至于倒塌的土墙，则无可奈何。待天放晴后，犬才在刘母帮助涂墙。运来泥土和搅拌，糊到铺了竹篱的墙面。

第二日清早，犬到河畔将捕鱼篓取上岸，两只竹篓都沉沉的，犬心中狂喜。他已多日不知味，正好杀鱼解馋。

见母亲将瓦钵中的残羹勺起，要倒在自己碗中，犬拦挡。

夷的鱼虾很多，源清澈，竹里的其他居民，偶尔也会到河中捕鱼。

“阿母，明日就有鱼吃了。”

贫困会让人总是觉饥饿，因为吃的是菜羹，笋、汤和一米，犬正在，他需要吃饱饭，还需要有类吃。

犬乐呵呵将竹篓放回河畔，继续抓来泥与草遮掩，明日便又有鱼吃，真是一本万利。自打离开丰里，他就没吃过顿饱饭，早就该制作篓捕鱼。可惜搬来竹里，就开始修葺木屋，还有开垦荒田，来不及思虑到这么件事。

犬捧起陶碗，呼呼喝腹，嘴，意犹未尽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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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母总是将米多的那碗留给犬，她自己吃得少。

一手提一个捕鱼篓，犬将它们埋在河畔草中，还抓来草泥土，将捕鱼篓装饰，好让鱼儿以为这是安全之所。

“阿母，你吃。”

刘母拿过犬的碗，将残羹全倒，只有半碗。

“我这布织好，就能换米了。”

刘母这些年来终日纺织，用卖布的钱抚养犬，她为人勤快，手脚麻利，日勉过得去。现在竹里，就快断粮，她见不得犬挨饿，每日都在拼命织布。

落木桶中的有五六尾鱼，其中一尾还是大鱼，除此外还有两条泥鳅，几只小虾和田螺。

“你劳作一日，多吃些。”

竹林的生活很悠闲，日复一日都是重复的生活，直到突然，河对岸住了一对母。庄扬就跟守在雨天里看茶开那般，用着同样的心，看着对岸的人。

竹篓不急着倒，犬将它们沥，而后小心倒一只木桶中。

犬坐在自家屋后削竹篾，编织捕鱼篓。用竹篾编制篮筐、筛、捕鱼篓等，均是学自他的外祖父。外祖父除去挑米到竹里卖外，他年轻时，每到农闲也会挑着一担竹材、竹篾到县城里走街串巷，谁家需要编个篮、篓之类的竹制品，给他几个儿，他便席地劳作。篾匠劳苦终日，所得实在微薄，到犬生后，外祖父就只在家田，不再去当篾匠，但这门手艺他还在。家里的竹制品都由外祖父编制，犬跟随在他边，学了些。自然是编织不丽而复杂的图案，能用就行。

埋好捕鱼篓，已近黄昏，犬回自家屋，见阿母燃起炊火，他独自早饿得咕咕叫。

木屋的主人离开前留了不少工，譬如那只小舟，和这个木桶，实在帮了犬不少忙。

搬来竹里这十来日，母俩过得苦。的庄稼还没起来，带来的米豆也吃得差不多，好在布快织好，再过两日可以拿去换些米回来。

这是木廊上的一个景致，这一大清早，他看到犬伐竹、挑、放羊，而后自家院里才逐渐传来声响，是仆人起来提、洒扫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