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节(3/3)

位仆人前来。

李果赶将枝收拢，放回篓里，他还没收拾好，赵启谟已赶到跟前。赵启谟气势汹汹，一抬脚将篓踹，篓划条曲线，飞老，一路散落的枝，随即被路上繁忙的车人碾踏。

凌晨，赵启谟没追上李果，愤而爬桓墙，去查看被剪的末丽。虽然天未亮，看得不大真切，还是能辨认李果手里挽着一篓。

静公宅的末丽，不大一株，平日团拥簇，十分好看，此时已被李果剪秃一大片。

末丽不耐寒，京城无法植。住静公宅后，发现院中有株末丽，赵启谟相当喜。每天早上给它浇，傍晚读书倦了，会楼看它。就是剪来装书房，也只是一枝；剪去簪，也只是一枝。

却被这住在隔的逾墙小贼，一朝剪秃大片。

“赵，赵福。”

赵家小公哥站在院中怒不可恕，如此恶邻，岂能放任不！

此地的贩很多，挽着篮挨家挨售卖的小贩也有，但末丽容易枯萎，清早售卖，大抵都在集市。

末丽虽说可以制作面脂（化妆品），可以熏茶（茉莉茶），但多半还是被偷去集市售卖，用簪。

一番推断，赵家小公立即领着两位仆人，前往集市。

果然，一到集市，就看到小贼手里拿束，吆喝卖着他家末丽。赵启谟正值气，未经思索，一脚踢飞放的篓。

李果愣傻，好会没反应过来，突然他抬起，眶发红，直扑赵启谟。

一枝能值五文的末丽就这么全被糟蹋了，五文可以买到很多东西，可以买到五块饴糖，一大捧枣，许多鱼虾，三碗汤饼，李果角的泪不觉涌，想着这可是许多五文钱，全碾作泥了。

他也不想想，这末丽本就不是他的。

李果像只猴一样弹起，一把揪住赵启谟的发。

好歹生书香门第，楼宅，赵启谟对这市侩的打法极是陌生，一时招架不住。系发的红发须被扯，发也揪好几，疼得赵启谟拿脚踢李果。李果被踢倒在菜市污中，岂能甘心，打起，再次扑向赵启谟，这次直接抓脸，把这位太祖皇帝六世孙的俊脸抓四条血痕。

赵赵福吓得半死，急忙分开扭打在一起的两个小孩，一句句:“小官人，别生气，别生气”，几乎要带上哭腔。赵启谟虽然平日骄纵，但不曾跟人打架，对两位仆人而言，这画面未免太惊骇。

披散发，衣袍脏污的赵启谟早已气疯，好不容易才被仆人劝开。

打架来说，李果虽然瘦小，但他和衙外街的娃们，有丰富的打架斗殴经验。一架来，两人堪堪比平。

很快，好事的街坊邻居去喊果妈，果妈正在挥汗挥洗衣拍打衣——蹲溪边给雇主洗衣服。果妈听闻儿偷摘提举家末丽，还打赵提举的儿，吓得脸煞白，手里的洗衣都忘记丢，惊慌失跑来集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