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节(2/3)

赵启谟摘冠帽，解发髻，他拿起剪刀，剪一束发，递给李果。李果用红绳缠系，从盘里取来一个小布，把这束发装上，扎。

“你为了我……”

“启谟，那我能为你些什么吗”

“那往后你无嗣，可怎么办？”

赵启谟笑语，原来李果除他外，只剩挣钱这个乐趣。

李果听着，惊叹这世间为了钱财为非作歹之人太多，竟将一位女迫到这地步。

“至于日后，再告知双方家悔婚之事，退回聘礼，撕毁婚约即可。”

“我与那女各取所需，只是先定聘，并不迎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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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好挣钱，他日，你我有相逢相守之时。”

李果边听边傻笑，他彻底为启谟钦服。李果所能想到的厮守，是两人抛弃一切，躲到异乡去，像卖大汉和卖对联的书生那般。然而这不是好的方式，他也不忍启谟抛弃前程，不忍他一抱负付于。

“果，我本打算独仕，而后再设法瞒天过海。也是罪孽重，竟想着欺瞒父母。正好女的兄知我心意，因此向我请求。那女妆奁极为可观，后母谋算她钱财，迫她嫁予自己娘家亲戚，她们兄妹不得已才此计策。”

到那时，因阿嫣有着丰厚妆奁，在这个财婚的世，她不难嫁，只是看她心意，有无心思嫁人了。至于赵启谟，他不会和任何女拜堂。

赵启谟不恼反笑，他看着李果气鼓鼓的样，他猜测到一个可能。

“你别动，一会把耳朵剪着。”

“莫哭。”赵启谟将李果拉过来，帮李果泪。

“启谟，那我便娶你吧。”李果把小布揣在怀里，乐呵呵说着。

“信是有，可也不过千来字，你没将信读完是吗？”

这事经过思酌虑，赵启谟和秦仲平私商议多次。

赵启谟执住李果的手，将这些日来与人计划的事说了，李果听得沉重。

“我这一定聘，免去我自婚事纠缠，那女也得以逃脱厄运，不用去嫁她不喜之人。”

李果诧异，他此时特别后悔没将信读完。

李果说得委屈，大力用手背脸，他心里何等在意，只是他无能为力，他毫无办法。

说不动绝非真心，虽然这婚姻大事，不能如此儿戏，这般所为，也有损启谟声誉。但想他独自一人定了这份信念，而自己却一度绝望、放弃，李果为之惭愧。

“那女怎肯呢，这般行事可好？”

“启谟，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为的是自己，人生短短数十载，何必委曲成全，束手就擒，使得自己不开怀。果贼儿，我有能力去这些事，功名利禄、荣华富贵我要，你，我也要。”

“日后之事，日后再说。”

闷不乐把脸别到一旁去。

“都写了要结婚要离京，哪有心思往看，要走便走，我早有准备。”

赵启谟解李果发须，是条销金的红发须，上面有刺绣。李果发披，赵启谟挽起一束，咔嚓剪，递给李果。李果如先前般红绳捆系，装布，扎，这一束发，李果递给赵启谟。赵启谟接过，挂系在腰间的丝绦上。

赵启谟揽抱李果，他平缓陈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