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节(3/3)

官俸丰厚，几年来，足以买宅置田，何况李果擅于经商，果就是小生意，也能生活得很好。

“晓得，我让代理人去，就是少挣了许多，他又不懂番语，还得请……唔……”

李果扁扁嘴，代理人贩运货的能力，远不如他，而且不懂番语，怕被人骗。李果抱怨还未说完，赵启谟突然亲上来，让李果再说不话来。

财迷如厮，钱再多，哪有命重要，果贼儿一条命，值万万缗。

清早，李果睡惺忪爬起，在赵启谟怀里蹭着:“困，多睡会。”

他们相缠一夜，凌晨才睡，李果倦得不行，赵启谟倒是力充沛。他凑到李果耳边笑语：“还想不想去梅岭了？”李果睁开睛，打个哈欠，糊说：“想。”

倒不是因为梅岭景致，而是两人能独，无他人来扰，自由恣意。

两人穿衣服，李果困得意识糊，把赵启谟的衫穿在自己上，还嘟囔：“为何这般。”赵启谟笑着帮他脱，拿来李果的衣，帮李果一件件穿上。

李果腰间的坠饰一堆，有些样式见都没见过，无疑是海外之，哗哗啦啦一排煞是好看。在穿用上，李果相当讲究，反倒是当官后，赵启谟保持清廉的形象，终日公服官帽，闲居时，衣清雅，再不似少年时那般奢丽华贵。

“将楮劵收好。”

昨夜李果脱衣时，随手将怀中楮劵丢在枕旁，两人激漾起不可描述之事。清早，这三张楮劵早散落在地。

赵启谟弯捡起一张，瞅金额，无奈摇，随手递还李果。李果曾说他所兴趣的不过是赵启谟和钱，看来这是赵启谟排第一，钱则第二。

赵启谟告假，和李果前去梅岭，李果没带仆从，赵启谟只带了阿鲤。

为洪州通判，赵启谟在当地有很声望，他虽然穿着平民衣行，在古驿旁，还是被一群游的州中学官学认。众人过来行礼，诚恳温和，可见对赵启谟是发自心的敬重。赵启谟往时常会去州学，和州学的学官们很好，学也多有照拂。这些学们，许多年纪和赵启谟相仿，可这位通判大人，不只已任职了两年，等第时还是位探郎。

见到这些文人对赵启谟毕恭毕敬，李果也才真正意识到赵启谟已是位官人。

待和这些人分离，李果问启谟：“若是他人问我份，我是该说我是刺桐商人，还是不说？”他堂堂一位通判，独自携带一位异乡商人游，难免突兀。赵启谟笑说：“若有人问，直说是我友人，即是我友人，又有什么好问。”

古驿年代久远，有些地段破损，并不好走，李果没留心脚，一个打，看就要跌倒，赵启谟疾手快，从后抱住李果。

“快放开。”李果用手肘推赵启谟。

“无妨，此地无人。”

古驿树木遮掩，满杂草的石路，绵延向前，一路红梅相伴。

阿鲤远远跟随，留意四周，他是位尽职的仆人，而且对于这两人的私，早见惯不怪。

昨夜雨，路松不说，越往前走，雾气越重，朦朦胧胧中，望见一座亭，三人便往那里前去。

主仆三人在亭边歇息，俯可见脚的云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