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节(3/3)

句。

司卿微笑，“好的。”

旁人自然有些惊疑，能跟在大巫边的孩……他是什么份？

其实叶无莺也到很疑惑，照理为徐家的徐夏行早在两年前就该经过资质测试，然后巫殿，怎么可能现在这千万里外的祈南？

外面的风景很不错，雨过天晴，月明星稀，波粼粼，隐隐有些桂的香气传来，中亭的风光自然愈加妙。

“人生当真叫人意想不到。”司卿一字一句说。

褪去了那层小孩的伪装，他仍然微微笑着，神却瞬间变得不同，那违和让叶无莺觉得像是看到了镜中的自己。

再怎么去装小孩，他们也不是小孩，睛中的沧桑本藏也藏不住。

“我已经不生气了，你还在生气吗？”他忽然回过来说，“这世上有一个重来一次的机会也便罢了，居然还有另一个，这么巧的事我几乎都要相信我们是天生的缘分了。”

叶无莺瞪他，“你有什么好生气的，我就搞不明白了！算了，反正你一直这么怪气。”

司卿轻笑，“是啊，我也是很久之后才知，其实我并没有什么好生气的，”他平静地说，“你死之后，我掉回去查了很多事，然后才知见不一定为实，耳听更不一定为真，你相信了你看到的听说的，我也信了我看到的听说的，所以，那时候我才知，你没有背叛我，才知，你以为我背叛了你。”

叶无莺皱起了眉，很多事只需要稍稍透一儿，他就能够想明白很多事。

自从重生回来，他其实还没完全状态，直到见到司卿，他才仿佛真正觉到自己又去了那个诡谲复杂的京城。

“其实没有什么好说的，”叶无莺转过去，“之所以会信那些，不过是因为本我们就没有相互信任。”

那么容易被挑拨，被利用，被离间，说穿了不过是因为他们的关系那样脆弱，不论是司卿还是他，都如履薄冰，被轻而易举就打得粉碎。

可是，那之后的伤害、折磨、痛苦，并不会因为误会被解开而减少半分。

“是啊，”司卿侧了侧，“我来并不是来请求你的原谅，我只是……想来看你一。”

叶无莺却并没有看他。

上辈这个变态家伙给他的折磨他本没法忘记，哪怕其中绝大分都是因为太羞耻而难于启齿，不论是上还是神上。对于叶无莺而言，那回忆称不上全然是痛苦，却也绝对不是好到让他怀念的。

“叶无莺。”

“嗯？”

“我只是想来看一看你，是不是真的还活着。”他一个字一个字说，“我就怕这一切不过只是我自己的梦，只有我回到了过去，而你不在。”

叶无莺皱起了眉。

“后来，我替你报了仇，他们一个个都死了，死得非常凄惨，每一个——我都让他们一无所有痛失挚受尽折磨，才以一毫无尊严的方式死去。”司卿的吻柔和，“可是我仍然不开心，他们死了，你却并不能活过来。”

他说得再平淡，叶无莺听着都觉得很有些不自在。

“所以，我只是来看一看你，然后就要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