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枝记 第21节(3/4)

声咬着饼，颇觉得痛。

见她这模样，李容渊刮了她翘的鼻尖一，笑：“怎么如此小气，难短了你的吃用不成。”随后又叹：“待日后持家，日可怎么过。”

李容渊语气自然，阿素心中一顿，却不敢究他言中之意。转见康客握着玉佩喜悦的样，又觉得这样也好，这样老丈以后便不用这么辛苦起早贪黑。

此时正是黎明前最的黑暗，金吾卫府衙之外的墙上，一列黑影悄然前行，最前一人姿矫健如豹，腰间着银的弯刀，丝麻兜帽之正是一双清澈的蓝眸。

第37章 神   兜帽的脸十分年轻，肌肤胜雪，……

金吾卫府外墙距院最近一悬山不过丈余, 黑影一行九人，皆步伐轻捷训练有素，接连跃过间隙, 悄无声息落在屋嶙嶙灰瓦之上。此时宵禁未解，巡夜卫队未归，留在衙值守的武卫一刻后才会巡至此，屋上之人在首领的指挥之迅速掀开十数片灰瓦, 顺着破开的沿着房梁鱼贯屋。

此间是一库房, 满满当当停着数十辆双辕车，正是金吾卫前日寻回的郑家被劫寿礼，以及今夜扣的送往城外朔方军驻地的粮草。九人中的一人上前探查一番，转向首领复命，此时若有人在一旁偷听, 便会惊讶这些不速之客用的竟是自己完全听不懂的语言。

他们自然不是汉人, 也不是来安生意的胡商，而是来自千里之外最锐的武士, 每个人上都有一个刀尖嗜血令人闻风丧胆的故事。方才上前探查的那人唤作穆沙, 他以突厥语向首领低声：“吾王, 查验无误，这正是前日我们劫的车队。”

那位首领无声凝视着他，兜帽的脸十分年轻，肌肤胜雪，若涂朱, 容貌甚至比最的女人还艳丽一分, 然而被那双湛蓝的眸扫过，其余八人皆到一阵无形的压力。

穆沙有些疑惑，为何他们要劫这车队, 劫车队后为何却又要作溃败的样，将其拱手送还给前来剿匪的官兵，而如今，又为何冒险夜闯金吾卫府。然虽心中疑惑，服从命令却是他的本职，更何况……穆沙抬打量前之人，他是无上的神，他的命令便是神的旨意，需要不惜一切代价去完成。

被穆沙虔诚地注视着，那首领低声：“开箱。”穆沙闻言上前，将郑家的车上藏在寿礼寿幡的一只檀木黑箱用银匕首撬开，里面赫然是上好的彩绢与夺目的黄金。

在场武士皆是一惊，原来这车队竟是借送寿礼之名悄悄转移钱帛。首领沉声：“这个姓郑的汉人大官，收了贿赂，要暗中杀死另一位汉人大官。”

一位唤作修的武士迟疑：“吾王，这是他们汉人之间的斗争，我们不能违背教义，取走这些不属于我们的钱帛。”

首领望着修：“他要杀死的是朔方军节度使，也是我们最危险敌人。”

他的声音低沉，却足够穿透人心：“我们的对手是一位英雄，理应被杀死在战场上，以他的颅祭献光明之神，如今他却要死在肮脏的牢狱里，被这钱帛的主人玷污献祭的纯洁。”

修睁大了睛，握双手：“我们决不允许这样的事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