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节(3/3)

晗角掠过不可测的凤大人，当日“劫狱”的明明就是指挥使自己，却不能破。楚晗被急了也没工夫惊慌迟疑，大声驳：“成大人你好大胆，你敢在指挥使面前血人诬赖我劫狱？”

成北鸢：“你就是……”

楚晗理直气壮打断那厮：“我心里挂念我挚友沈公的安危前去探营，我有何勾当？也幸亏沈公福大命大，遇到大贵人襄助离开你的牢大狱，不然早就被你这贪官各酷刑加，火烧浸，穿骨熬油，屈打成招活活折磨死了。”

成北鸢厉：“你、你这佞一派胡言！我北镇抚司容得你们几个宵小之徒随意为所为，欺瞒诈骗本官，又置我神都指挥使凤大人的神威于何地？”

抬指挥使来压我？楚晗从容不迫：“我置神都指挥使大人是承载天界恩泽集成天地灵秀巡牧疆土保我四海昌平的贵主，而你这徒才是暗藏伪劣心机，妄图置指挥使于不忠、不孝、不仁、不义！

“我挚友承鹤不幸孤落这里，他何其无辜，他哪里得罪你了，不为你所助反而受你所害？你罔顾天恩惠泽、妄行臣之，是为不忠！酷刑伤害无辜良民的肤、害他与父母亲人两界分离，是为不孝！你为官毫无良善人、毫不恤民生疾苦，是为不仁！你不顾兄弟手足之阻我与沈公团聚，是为不义！你这等不懂忠义节孝的小人，败坏神都锦衣卫的法度威严，你还有何脸面在指挥使大人面前对我与沈公的谊说三四？！”

楚晗一贯鄙视成某人，说得正是心中所想，字字句句铿锵有力，边骂边还悄悄描摹凤飞鸾的脸变化，脑快速拨冗，挑拣合适的骂人词汇。

打架他是打不动了，上有伤，骂一骂小人还是能撑个把时辰的，拖时间撑到小千岁来救他。

成北鸢瞠目结，咙阻：“你、你……大人他、他……”

那些话表面是骂成夜枭，其实全可以拿来骂指挥使。然而楚晗左一句“贵主”，右一句“大人”，听得凤飞鸾脸颊微微抖动，极力掩饰边表。这滋味就好比楚公照他左脸扇一掌，然后又往他右脸上一，随后又扇了他一掌……

成北鸢在指挥使跟前急迫地辩白：“本官执掌诏狱法度，是受凤大人亲任命差遣，由得你聒噪？”

“哼。”楚晗毫不迟疑地反诘：“也是凤大人亲吩咐你说，要你将沈公先剥了前前后后打他一百板几乎把他那活儿打残了，再吊起用烙铁烧焦、辣椒、竹签钉手指、最后丢炼尸炉打成青铜人永世不得超生的吗？！”

成北鸢：“这……”

每个掉北府诏狱的钦犯，其实都是这么个待遇，哪个不懂？然而懂得是一回事，被楚晗这样一桩桩一件件数落来而且稍加渲染，听到耳里，就是另一番滋味。

凤飞鸾眯细双，磨了一后牙。这细微声音，成大人是冥顽不灵察觉不到的，但被楚公听到了。

楚晗再压一稻草：“成大人平日行贿上封所费的财宝银两，又有多少是从那些无辜良民上搜刮而来？沈公随的衣细，都被你掏光了吧。你敢拿来么？”

成北鸢吃惊：“我哪有？那些东西都已经被你……”

凤飞鸾搭茬：“都已经被本没收来了。”

说着，指挥使从腰间绣袋里掏珍藏的一枚玉佩一块怀表，搁在桌上。

成北鸢赔笑：“大人，确是那钦犯的东西。那日是被这小假扮成廖无痕，从卑职手里骗去的。”

楚晗手还被绑着，气势毫不示弱，正：“想当时陷大狱的承鹤，叫天不应叫地不灵，受你百般折磨多么悲惨凄苦。你伤他肤，盗他财，故意在名册上抹去他的名字，对指挥使亦知不报、陷大人于不义！可怜承鹤他差一就悄无声息消失在你北镇抚司的大狱里，都没有人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