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节(2/2)

“时间了什么都会变，何况你与他之间有如云泥之别，他是一教之主，咱们算是什么东西？一个玩意儿罢了，只有金银财宝才是永远不会背叛你的。我说……”绮窗凑到我跟前来，“等你捞得差不多了就走吧，天南地北哪里都能去，总有他找不到的地方。你听我的，带着钱而退最好，到时候随便开个酒馆，或是买几块地，租给佃坐享其成也行，钱生钱利利了，你再娶几房妻，生几个孩，你们家也不至于断了香火，这样儿才是咱们这样的人该有的生活嘛，我们本就不是江湖人，也混不了江湖，你这武功，留在这里迟早得被人杀了，还是当个普普通通的人，娶妻生的好。”

她垂睛，看着自己摊开的手掌，那是一双历经风霜的手，的，瘦瘦的，糙而老，真正富裕的人是不会有这样一双手的。她慢慢说去。

“我不是责怪你，我哪里有资格说你？呵，我自己不也是贱货？我的卖良心的事比你得多，我若是你，要真能一辈锦衣玉，我也愿意把脱了，爬男人床又怎么样，大人家里养娈童小倌的还少么？别人说那是遭天谴的事儿，我可不在乎这个。我现在说这个，只是担心你引火烧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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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老说我了，你还是心心自己吧，”绮窗摇摇，四望了望，偏厅里只剩我们俩人了，秦老方才也走了，说是我们小两许久未见，定然有许多心里话要说，他就不打扰了。我听了这话，白差翻上天灵盖。

绮窗淡淡地笑了笑：“因为我们是一样的，我们这样的人，死了一定会十八层地狱，被扒骨，拿烈火一遍一遍烧，烧得灰飞烟灭。”

“我来的一路上都听说你和这位教主的事，传得沸沸扬扬，连我这样不在江湖中的妇人都听说了，你说你这名声大不大？”绮窗撑着，有佩服地看着我，“你以前不总是盯着女人的脯和看的么？大的时候，来青楼找我就晓得麻兮兮地撒往魁怀里扑，没脸没地把脸扎人家里……啧啧。”

我愣了愣，没明白她的意思。

她其实是为我好，字字句句都为我考虑，可是她不知我心里已经变了，有很多时候我觉得自己怎么样并不重要，只要东方过得好，我便也觉得好。可我无法对她解释这么许多，如今她连自己的心都看不清，又怎么能理解我？

“我跟你说正经的！”

所以我本没把她的话放在心上，打趣了她一句：“怎么？你要改行当媒婆了？阿绮，你孩都还没生来，怎么就婆婆妈妈成这样儿，得了吧，我的事你别了。”

她望窗外去：“阿杨，你要给自己想一条退路，以后到了的时候，才能随时走得了。你这样总不是久之计，难你要跟在他边一辈男？我听说你现在是总了，总，呵，说得好听，不也是人？我们这样的人，坏事得多了，更要小心谨慎，你别因为现在一时得意就忘了我们曾经是怎么活来的。阿杨，别太过了，我听说那教主之前也有小妾，可见人家不是天生就断袖的，你别以为你能哄他一辈，男人对着千百媚的女人都还会厌烦，别说男人跟男人。”

“你倒是把我看透了。”我摇一笑，这倒是我上辈会的事，不，这就是我曾经的所作所为，而我也已经自其果。

绮窗见没人打扰，便压低声音：“你也太大胆了！连东方不败也敢骗！”

我抓了抓脸，被她说得有郝然。我以前真是这样的货？

她以为我装作喜东方，呆在他边，以此牟利。

我恍然，总算听明白了。

不是不晓得你过去，那时都没有嫌你，如今又怎会？”我说，“你不好意思去，我替你去打听打听，他要是孑然一，不就没妨碍了？”

绮窗叹完，脸上又突然变得一本正经，：“阿杨，我们是同一人。都自私自利，薄寡义，没心没肝……当年举荐你到这里，我其实也是想把你丢掉，不想再钱养你。我柳绮窗哪有这么好心把你养大啊？我自己都快活不去了！可我真没想到啊……你能这么狠得心，我瞧你那位教主倒是被你哄得不错，对你真是上心。”绮窗笑着拉了拉我的袖，“瞧瞧你上穿的，比他自个穿的还好，我听说他还把教里的一半财产都让你理？你倒是厉害……不过你要小心啊，这位可不是咱们以前合伙骗的那些蠢货，人家用一手指也能要你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