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节(3/3)

算怎么办？你这意思是准备妥协？”

少棠说：“你爸就不是耍心计的人。”

于是暑假期间，孟小北回了一趟西安。少棠当时，嘴上说得平静而通达理，心里当真好思想准备，孟小北可能会被家里扣，不准回京。小北大四这一年，指不定还要幺蛾。

孟建民骨里是极倔的，在少棠面前，一直没有化，没开同意两人，维持着作为一个男人、一个父亲最后的底线尊严。

亲爹只要一天不恩准、缓和关系，他与小北就名不正言不顺。少棠在他大哥面前，总觉着像在作犯科，而且是监守自盗，养着儿还偷儿，每一天都是偷来的。

孟小京这个暑假不在家。圈熟人介绍，有一民国大戏找他演男二号，档期正好在暑假。这是个绝好机会，系主任给他开了后门批准他去拍戏。于是，孟小京这几月就在甘肃某影视基地，吃着漫天黄土风沙，艰苦拍戏。

家里冷清清的，就一家三，每天早中晚三顿饭上桌吃，相对无言，就怕谈要话题。

孟建民私仍劝老大：“这五年，好好思考一将来怎么办。毕竟男人活在这世上一辈，肩膀上扛起的，不仅仅是一己之好，还有对社会家的责任。将来年纪了，还是要有家，有孩，人生才完整。”

孟小北态度决：“我对我的也有责任，我不辜负他。没有人生能完整啊？”

孟建民说：“别把你爸当作你人生对立面，不是说我反对什么，你就偏要逆反着，一定要那么，一条走到底不回。”

孟小北调开视线，否认：“我也不是那样。”

孟建民反复回想，艰难地问：“……你们俩究竟什么时候开始，你从多大喜你爹？”

孟小北不假思索：“从小，在西沟里，他总是来咱家吃面条，陪我玩儿，带我去山里打野猪打狼，带我去军营看西洋景，那时就最喜他。”

孟建民难以置信，你那时几岁啊？

“后来，您让我认他当爸，喊他爹，您征求过我的意愿吗？”孟小北压抑着喊了一句：“我从来就没真正把他当作我爸爸辈的，我喜他很多年了！您为什么就看不来为什么就不能同意啊！！”

建民满面震动，望着儿。

回想当初，私心为帮儿挣前途而打了个盘算，拉拢少棠认小北儿，差错似的……

孟建民眉宇间突然黯淡，仿佛全的持和希望在刹那间，顺空一去不返。他艰难地说：“别让学校里老师同学知，我怕你因为这件事，影响你毕业分，将来走到社会上被人用另类光看待。回到家里来，你爸怎么说你骂你，其实全无所谓，我是你亲爸我不会迫害你。到了外面，你爸永远还是站在你这边，想要保护你。”

孟小北侧过凝视窗外一片绿，沉默不语，年轻人一铮铮反骨。

他也知他爸不会害他，心里觉着辜负了爸爸，然而不想在这时松服，怕一年的努力抗争功亏一篑。

第二天，孟小北记得，天空有些发，远北城外笼着一层灰雾气。

他一大早借买早，悄悄溜去打电话，把少棠迷迷糊糊从被窝里拎来。“少棠我爸又找我严肃谈话了，老住了大的压力和炮火攻势，我过几天就能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