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5)(3/3)

把饭菜端上桌后，曹阚用手机拍了照给许景言，补上一句：吃饭啦。

许景言手机突然噔的冒个声音, 他写作业的手一顿, 放手中的笔，拿起手机开屏, 微信聊天框里的图片上摆着几盘菜，还有几碗白白的米饭, 看起来十分有生活气息。

许景言看了好一会，心里莫名的，他回：我也要吃饭了。

他了楼，听到切剁菜板的声音, 他顺着声音走到厨房, 看到他母亲刀法生疏的切着西红柿，听到他的动静, 她反过：我西红柿面汤给你吃。

许景言看着她胡的切着, 她极少厨, 在他小的时候她煮过一次, 当时她煮来的东西半生不熟，本没法吃, 现在是第二次为他煮东西。

许景言眉微蹙，看着西红柿都被她切成沫, 他走向前，挽起衣袖：我来吧。

母亲面有尴尬, 放了菜刀，她确实不会煮面，本以为没有多难, 但手之后却一雾，面条和油盐要放多少她本没概念。

许景言心里叹了气，在菜板前拿起刀，拿另一个洗过的西红柿，利落的用刀把西红柿切丁，拿起一个锅用冲洗后倒，然后开火煮。

母亲心酸的看着他熟练的动作，在她不在的时间，哪怕请了阿姨来照料他，阿姨也不可能一直看着他，很多时候，他是自己一个人，必须要自己照顾自己。

开了后，许景言放面条和番茄丁，又放佐料，没多久，一香味就从锅里传。

少年看着锅里的面，对她：你去坐着吧，我等装好端去。

母亲没有动，她杵在原地，声线柔和：没事，我自己装。

许景言没有回话，他视线依旧落在锅里，他不习惯和母亲相。

煮好后，他拿两个碗，把锅中的面捞起来放碗里，再浇上汤，碗里的面汤看起来十分的有。

两人坐在饭厅，沉默的气氛笼罩在他们母之间。她盯着面好一会，然后夹嘴中。儿煮的面条果然和她想象中的味一样好吃，她一接着一吃嘴里，酸甜的汤让人胃大开，味上的味在咽之后混杂着难以言喻的酸楚，她一直觉得自己足够，对外几乎无所不能，可这个空的家中时，她才觉到落寞与失败。

她也有的时候，难以克制的突然爆发，她睛酸涩，一滴泪顺着她脸颊落，她伸手快速的拭掉，接着是二滴、三滴

许景言愣了一，他看到平时骄傲的母亲此刻哭得竟然像个孩一般，他沉默地站起来，走到她边，了几张纸巾给她。

她接过纸巾，肩膀轻微的抖动，再也支撑不住外表那层的壳，声音沙哑的：景言，原谅妈妈好吗？

许景言看着她，以前经历过的一幕幕仿佛昨日重现在他脑海里快速掠过。

但前人是他的母亲，生他的人，哪怕她没有尽到一个母亲的责任，他也不能切断这个血缘关系。

他低，认真的看着她：我没有恨你，不要想这么多，别哭了。

她听到这话泪得更汹涌，她哽咽：谢谢谢谢。

这是他想得到最有用的话，他不知怎么去安一个认识到自己错误而哭泣的女人，能说的也只有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