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臣（皇嫂） 第91节(2/3)

虚名？这怎么会是虚名？

他微微前倾，拱手：“臣以为太后所言极是。”

闵相公噎了一，脸发青，：“臣不是这个意思。”

但他因为摔假山伤了脑，到现在连话还说不利索，是一个实实在在的痴儿。明人都看得来，小皇帝迟早会被废掉，只是继任的会是谁，从前或许是看那些宗室，现在，估计要看太后肚里的这一个了。

“君？”郑嘉禾抬目，“你是说皇帝吗？”

说邵煜“欺”这么一个君，着实有些可笑。

在来元殿要求面见太后之前，他与一众大臣一致认为，这欺君之罪是要斩的。但偏偏曹公站了来！虽然他对曹公没什么特别的敬服之，但曹公在朝廷上残存的影响力，让他说不那个“杀”字。

郑嘉禾问：“所以闵公意如何置？”

显然，他只想保住邵煜的命，不想让邵煜继续站在朝堂上。

他余光瞥见不远直跪地的曹公，又扫一大殿中心思各异的大臣们，一时绷。

他想反驳，但郑嘉禾没有给他说话的机会，又环视一圈殿或站或跪，低着各怀心思的大臣们：“邵煜翰林院不过半月，各位卿急什么？若她真有才能，不负状元之名，难各位也要因这些迂腐的理由，让大魏失去一个富有才能的良臣吗？”

先帝驾崩三年有余，小皇帝也已经五岁了。

闵相公脱而：“大魏立朝三百余年，哪有女朝为官的理！荒唐！荒唐！”

站起，抬步走御阶，颜慧跟在她侧扶着她。她缓慢地走到了邵煜前，边弯起淡笑：“一直说任人唯贤，用人唯才，所谓科举之，便是选贤举能，为大魏择富有才能的官员。你们既然选了这么一个状元，又为什么要让她辞官？”

“为什么不能为官？”郑嘉禾打断了曹相公的话，她看着闵相公，笑问，“闵公是想说，女不得政吗？”

郑嘉禾：“既然女可以参与政事，那与为官又有什么区别？闵相公朝几十年，不会还纠结于这等虚名吧？”

闵相公：“……”

闵相公脸上有些挂不住，绷着脸说：“她欺瞒太后，欺瞒朝廷，胆大包天！太后若要容忍这等罪行，请恕老臣不能心服！”

她笑了笑：“郑公的意思呢？”

闵相公又有些卡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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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说不就等于指责太后？但太后是太后，是天家妇！这和女通过科考为官是一回事吗？

曹应灿沉声：“臣代这学生多谢太后娘娘看重，只是规矩不可废，她理应辞官归家……”

此言一，大臣们脸都变了。

跪在地上的曹应灿面也有些变化。

曹应灿不会想让邵煜死，郑源站在她这边，而这大殿中有些分量的其他大臣，或多或少地都在观望。

这对他来说，才是最好的选择。既不坏了规矩，又能保住学生命。

闵相公面一变，固执：“她瞒天过海，犯欺君之罪！”

郑嘉禾又转目望向立在殿中一侧，一直没有说话的郑源。

郑源顿了一顿，抬步列。

邵煜与郑嫣的关系，郑源一直都是清楚的。而此时这个局面，想必他也已经明白了，这件事是由郑嫣在背后一手策划的。以郑嘉禾对他的了解，不他心有多少疑虑、多少不赞同，他也不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违背她们目的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