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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舅舅的，睁睁地看着小外甥死，焉能不心痛。

以至于他意识地上前一步，轻唤：“小……小师！”

若是论辈分来算，柳仪景腹中的这个孩，还是洛月明的小外甥呢。

“我一开始，只是想借用你的，多看越师兄一，哪怕只是一也好。后来，我见了他之后，我又变得贪心了，想多陪一陪他，哪怕不行之事也好。可最后我发现，人间转了一圈，我的神骨已毁，神格受了那等侮辱，一的修为尽数毁于一旦，是人间客，焉能避红尘。”

“嗯，我的男虽然脏了，但是女却是净的，有且只有越师兄一个人碰我。原先，我也不知像我这样不男不女的怪东西，居然也会怀，也曾经无数次地想将腹中这个孩杀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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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仪景的声音柔柔的，不知是不是洛月明的错觉，他甚至在柳仪景的上，瞧见了母的光辉，有那么一刹那。

“阿月，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

洛月明听了，心里也极其不是滋味。

洛月明真心实意地认为，柳仪景是腹中这个未世的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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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非如此，我只是不甘心，到了最后都没来得及快活过一次，我这一生，原本就是不值得的，人间的将我折磨的无完肤。我想要的人，漠视我，我的人，我又没有好好珍惜。”

“可你已经死了，腹中的孩，也已经不在了，难不是吗？”洛月明呼气，尽量平静地诉说着这件事，“柳仪景，你该不会事到如今，还想抢夺我的，作为你同越师兄再续前缘的筹码罢？”

原来像柳仪景这样的人，居然也会为了他喜的人，的泪。

任何安抚的语言，在一个“母亲”的面前，都显得无比徒劳。

“月明，我好羡慕你，能跟你喜的，也喜你的人在一起，我真的好羡慕你。我却连我的人，给予我在人世间最后的一温度也留不住。”

当即一愣，洛月明惊愕无比：“你真的怀了？真的……怀了？？？怀了越师兄的孩？”

大人犯的过错，本就同孩无关，更何况还是未世的孩，本什么都不知，还没有来得及睁开睛，看一人间。

洛月明甚至有一瞬间觉得，面前的人本不是作恶多端，险狡诈的柳仪景，而是当初那个除了吃就是睡，天剑宗无忧无虑的小师。

可事到如今，他也没有办法挽救了。

，洛月明顺着他的目光望了过去，已经能瞧见圆的弧度了。

柳仪景护着腹中的孩，从他那双淡漠到有些冷酷的眸中，的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