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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裴玄度了，才诚惶诚恐地把玉佩双手接过。

毕竟这么些年来，裴师兄除了对洛月明表现之外，再也没对其他人表现任何一丝异样的了。

裴玄度暗想，洛月明中的经常，起码也是三年五年罢。

原先洛月明和谢霜华住过的寝殿还一如当年，里面的陈设分毫未动。裴玄度从不许弟过来，就连柳仪景，越清规，甚至是柳宗师的住过的地方，也一如从前。

“行了，就送到此地罢，师兄现如今肩负重任，极是辛苦，还望师兄能保重。”洛月明拱手，郑重无比地。

顿了顿，他又转，对着谢霜华拱了拱手，了句：“大师兄保重！”

气得立要往众人上吐，很快就被谢霜华一记神吓退了。委屈又胆小的鲤鱼气得往鸦怀里一扑，哭哭啼啼地指控：“他们好坏的，就会欺负鱼！”

裴玄度微微一愣，随即便：“月明，你好好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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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月明一直都知，裴师兄是个很重的人，如今年纪轻轻就已两鬓霜白，想来这几年愁思一直不曾放过他。

在天剑宗小住了几日，终还是要离开的。

偌大的天剑宗现如今唯有他这一个宗主坐镇，而老们死的死，走的走。

惹得众人无奈摇。

洛月明不止一次地想给裴师兄寻个伴儿，但又不知怎么开。

“师尊，大师伯和小师叔答应了，会经常回山探望师尊的，师尊切勿挂念了。”秦川从旁。

裴玄度也笑：“好酒好一定给你们备上，不你们走到哪里，天剑宗永远都是你们的家。”

像是很多年前一样，裴玄度站在原地，目送着大师兄和小师弟离去，有很多次，他都忍不住伸手，试图挽留。

谢霜华，牵着鸦转离去。小鲤鱼赌气，不肯牵谢霜华的手，别别扭扭地跟着山。

自家师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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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拜完之后，裴师兄盛难却，生怕洛月明等人即刻就要山，赶命人设宴，说什么晚上要师兄弟三人秉烛夜谈。

临行前裴师兄来相送，日微风还有些料峭，裴师兄上的玄衣被得猎猎作响。

这鲤鱼更气了，凭什么鸦和秦川都有见面礼，就他没有？这不是欺负鱼？

“保重。”

“哈哈哈，师兄，天剑宗就给你了，我和大师兄要仗剑走天涯了，空了就会回来看你的！待次回来，师兄一定要好酒好的招待我们！”

可终究忍住了。一直等众人的影渐渐消失在前，才无比惆怅地喟叹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