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侯爷的垂髫娇 第9节(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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绕过廊，便是空旷的玉京园。玉京园里搭了天戏台，为使丝竹乐声清灵回旋，玉京园除了几个空心土井外，并无甚么里胡哨的装。

女眷一一落座，每两座儿中间还摆着一张方方正正的红木小几，小几上瓜果茶俱全，唯独少了白念馋嘴许久的糕。

音立在一旁伺候，祁荀则候在玉京园外。

一戏约莫两个时辰，从李府至茶楼不过一刻的脚程。祁荀见白念安分落座，小姑娘晃着脑袋，一刻不停地同音说话，他轻笑了一声，料想这玉京园不了甚么事，脚轻，整个人便翻墙而。

不消片刻，戏台两侧传来密的开场锣鼓，锣鼓声铿锵有力，白念双手成喇叭状，了声音：“音，语安不是说晚些来赴宴，都到这个儿了，她怎还没来？”

沈语安不来，她一个人听咿咿呀呀的唱腔，怪没趣的。

音眯瞥了一树梢上的日：“约莫是药铺有事耽搁了，沈家姑娘既应约便不会言的。”

白念“嗯”了一声，乖乖。

锣鼓声后角儿粉墨登场，今日庆余班唱得是京戏《田错》，李安惯会戏，日风和煦，正是挣脱寒冬时节的舒坦时候，这《田错》轻松有趣，与松快惬意的日很是应景。

白念捧着一个黄澄澄的枇杷果，袖一段细的皓腕，她贝齿轻启，咬了一溢的果。

“好甜呀。”当，白念笑意地望向音，她又从小几上取了几个：“你也尝尝，还有几个给阿寻送去吧。”

阿寻侯在玉京园外定然是渴了。

音应了声“是”，转往玉京园外走去。她这厢双盈红，一双乌黑的眸目不转睛地盯着戏台，戏台上正念到“主仆二人逛田”，忽有一侍婢前来斟茶。

白念以为是音回来了，她也没回一，直言推拒：“我不渴的，手里的枇杷果还未啃完呢。”

可那侍婢愣是装作没听着，她斟了满满一茶盏，双手捻着向白念递去。

前陡然现晃的茶，白念啃枇杷的动作一顿：“那你放小几上吧，我渴了便喝。”

侍婢轻声应“是”，端过去时，腕间轻颤，茶面左右晃。忽而手指一，茶盏倾覆，一清绿的注一脑地扑在白念的衫裙上。

白念腾然起，她提着哒哒的衫裙，茫然地望向脸生的侍婢。

“怎么不是音？”

侍婢膝跪地：“音方才园了，婢生怕姑娘这厢无人照看，这才斗胆上前伺候着。”

裙摆上的茶如玉珠一颗颗地砸于地面，绣鞋面，鞋底砖路，皆染上了暗沉沉的渍。

侍婢抬眸偷摸瞥了一白家小的模样，只见她一张小脸傅粉施朱，沾着枇杷的檀微微瘪，面上虽有惋惜难过，却不见半恼意。

传来一阵盈耳的声音：“砖石又冷又，你快起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