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反派黑化前 第92节(3/3)

，竟不知是该叹息，还是该怒骂。

最终，也只是的沉默。

半晌，树灵看向奄奄一息，红线散作一团，耷拉着的星冕，有些疑惑似地开：“怎么还不来。”

这话，自然不是跟星冕说的，但后者听见面铺天盖地，搅动不休的声浪，他手指微微动了，渐渐转醒。

受着的状态，星冕像是意识到什么，想撑着手掌坐得端正些，可掌心才到地面，便松散的化作了一团杂的红线。

他看着那团红线，突然就想起了从前，他第一次见宋玲珑时，也是同样的弱小，无助，家人死在前，他在墙角的过里死死地蹲着，上罩着一件并不稳定的遮蔽气息的法宝，浑僵，绷得跟石一样。

那群趾气昂的门派弟没能发现他，宋玲珑却一应到了他的气息。

她将他从裂里连哄带骗牵来，温声细语跟他说话，睛弯着，要多耐心有多耐心。

那一抹笑，他一记，就记到了现在。

人如蜉蝣，朝生暮死，回望他一生，经历大风大浪，也曾在上，俯视众生，临死，却回到了最不愿回顾的状态。

“在等，秦侑回吗？”星冕珠费力地动了动，问世界树。

那样久的岁月，世界树从枯败到重焕生机，耳边只有这么一个活人，世界树对他，也还算有两分耐心。

“是。在你彻底消散之前，他要见你一面。”世界树见他实在挪得费劲，于是弯腰帮了他一把，将他摆得端端正正，这样，等他闭上睛时，姿态也不算难看。

“多谢。”星冕扯了嘴角，说得很客气，唯一没有破碎的双瞳中，全是灰白的死气，从前时时刻刻藏着的翳之随着生命走到尽，也越来越淡，取而代之的是如释重负的解脱之意。

自从上次妖月风风火火地来，又风风火火走了之后，他就是这副样了。

唯一支撑着的信念坍塌，面对着痛苦的，一望不到的无边岁月，突然之间，就没有再走去的心思和想法。

恰好，这里最后一灵力，也要被了。

尘归尘，土归土，一切都该回到宿命原本的面貌。

好。

世界树看着他微扬的角，想，这人不想活了之后，真是无所畏惧。听到秦侑回要来，都能坦然面对，看不什么惧怕之意，像是全然忘了上次相见，被打得鼻青脸没了半条命的形一样。

地底环境不好，那些魂灵的神若是能化为刀，早将树灵扎了个对穿。半个时辰，一个时辰过去，树灵从慈眉善目，温和无害的笑脸，到背着手来回走动，眉锁，要不是曾有愧于人，现在又有求于人，它早拂袖而去了。

秦冬霖悄无声息现在石阶梯上时，整个地底，狂的声浪像是被扼住了咽般蓦的停歇了一瞬。

能被大动戈囚于地底的魂灵，生前大多是威风八面的人，世家的掌权者，门派的山主，老，甚至同样有在中州为臣，任官职的人。他们对突然现的这个人，这气息，再熟悉不过，甚至已到了铭心刻骨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