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星星(2/2)

尤时捋直了气，问他：“被老师抓了怎么办？”

尤时学他的话：“那就等着去办公室喝茶呗。”

程刻沉了会儿，说：“小时候坐过吧，没什么印象了。”

“真好啊。”

“你坐过飞机吗？”

她天行空，程刻笑了：“那我们去坐飞机？”

“换个地方看星星！”

她垂眸，语气都是低落。

程刻觉得她变脸太快，笑了。“现在不怕了？”

他对她肢动作渐多，尤时并未到不适，被他半搂着，男孩的气息裹着她，她反而觉得安心。没有理会他的调侃，尤时虚靠在他肩上，蹭着他的衣服面料。

逃都逃了，木已成舟，尤时倒是不纠结了，一坐了来。

风一阵阵地，他看着她的侧脸，莫名地知到她有些低落，他于是说：“以后，你信不信，大江南北，你想去哪儿飞就去哪儿飞。”

他刚想说什么，边女孩仰起，将搭在他肩上，她低声说：“好像所有人都以为我脾气很好，我就要演得脾气很好。”

过了会儿，她敛起笑，又问：“你跟你弟弟很好吗？”

尤时偏看她一，又转回去，冷风中她的声音沙哑，风的，带着难以形容的颗粒。“我也想飞到天上去。”

了会儿风，仰望天上零散几颗星星。

“嗯，都行。”

他说“我们”，尤时目光转几番，又回到他上。夜中的白炽灯冰冷冷的，照在他不太合的蓝校服上，尤时猜他是买完校服后又蹿了个。

“可以向我发。”

尤时觉得好笑，纠正他：“那叫螺蛳粉。”

“我接得住。”

他们跑到场的看台上来，这个时间，这个地，人并不多，看到的大多是在训练的育生。

“可是我也有脾气啊，我跟谁发去。”

“唔。年龄相仿，从小一块儿大，我弟弟也很懂事。我们从小就不怎么打架吵架。”

她轻飘飘地诉说着委屈，程刻一时哑然，她发的香气萦绕在鼻尖，橙的味裹着凉风发散开来。这一刻占了上风，他自然而然地说：

“那就等着去办公室喝茶呗。”程刻吓唬她。

他们在白炽灯对视，上课铃在这时候打响，他拉起她手腕，脚步急促地楼梯。尤时几乎要跟不上他，气吁吁着：“去哪儿？”

“程刻，你有弟弟吗？”

“看什么呢？睛都不带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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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么大，还没离开过这里呢。”

程刻好像有些懂了，她今晚站在走廊风的原因。搂着她的手臂用了力气，真就把她半个护在前了。他并不善于安人，科打诨的时候信手拈来，安抚别人的绪却生疏得很。

“有啊。就我们去吃那个什么粉那天，回家还被他嫌弃了。”

场上风大，程刻一手揽住她的肩，一手去掐她的脸，调侃她：“哎哟喂，胆儿了啊。”

尤时的脑袋贴着他脖颈，眶了。

连帽卫衣的帽又被人拎了起来，结结实实包在她脑袋上，她没回看，对方已经站到了她的旁，学着她抬看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