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塔纳托斯很好奇他在写什么，但又不想说自己不识字。

他不会用筷，可以看一别人怎么使用就能学会。可他不会用笔，即使看过阎罗是怎么提笔写字的，他用相同的姿势握笔，写来的字还是歪歪扭扭，惨不忍睹。

塔纳托斯自己的注意力转移到纸上。

塔纳托斯犹豫：“不会打扰你工作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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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罗非常善解人意。眨间，古朴的生死簿就变成现代样式的笔记本，笔变成钢笔，本上的字都化为漂亮的钢笔简字，让塔纳托斯可以看懂。

阎罗见状，稍微挪过去一，覆上少年执笔的手，轻笑：“我手把手教，教到你学会。”

改动几个字，就是改了人生。

“这是什么？”塔纳托斯问。

塔纳托斯低看去。

塔纳托斯不语，拿起笔就在一张空白的宣纸上写字。

亲近一也没什么。

工作限定完成期限很，时间很充裕，只要在不幸事件发生前改掉即可。人能活几十年，不差一时。

这塔纳托斯看懂了。

塔纳托斯想了想：“好。”

当还是新上任的男朋友最重要。

字很好看。

——某年某月某日，某人车祸，终位截。

阎罗将纸上这行写完，扔笔：“要不要我教你笔字？之前送你那文房四宝还没用上呢。”

不过……反正是男朋友了。

他过目不忘，尽不认识，但也可以把笔画记忆来。

阎罗铺开一张宣纸，提笔潇洒地写四个大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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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阎罗改成了——某年某月某日，某人遇车祸，仅受轻伤，住院修养几日，安然无恙。

塔纳托斯确实不怎么认识繁字，他研究了新华字典，又看了大量东方电影，才学会认字和发音。他现在掌握的是简拼音，至于繁……别说他了，很多华夏人也没掌握。

我……什么什么什么。

四个字有三个都不认识。

塔纳托斯席地而坐，坐在阎罗旁，看他写字。

这距离很近，他的手肘都直接碰到阎罗的胳膊，还没有黑袍的阻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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塔纳托斯听着阎罗讲解，脑学会了，手一儿都没步。

“不会，工作不急。”阎罗说。

“这样你看得更方便一。”阎罗也不讲究什么“天机不可”，他和天共书天命，他对小死神可没那么多规矩。

阎罗在一旁指导：“拇指伸，指中指压……”

但真拿起笔，他发现一儿也不轻松。

“学会了我就告诉你。”阎罗卖了个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