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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白，以后我来喝酒、你能不能来陪我？”

那时的记忆有些模糊，她都有些记不得是不是真的是今日。

法抑制留的泪……

她的时间、她的世界、她的一切，都只是跟着她的死亡行的无尽回。没有人跟着她的脚步，也没有人和她在同一时间。所有的一切都是她的棋、包括她自己。而这茫茫世间，又是一张如此大的棋盘，她与天地对弈、从未赢过。

……当她的小小酒友，让她对这个完全陌生的人讨一些陪伴。

举杯向月，季无念在这独自一人的世界里、向她的对手邀酒。

今夜是她的生辰，可那些愉快的、庆生的日她似乎全然不记得，脑海中只有一次次死亡的疼痛。有在生辰宴上被修刺死的，有被师尊清理门的，有被捉去妖界剥拆骨的，似乎还有一次……是被了药、献给了谁的……

月青白，是淡淡的、冷光般的蓝。

她自称山灵，季无念却知这纯属胡扯。三清山她早就翻过一个底朝天，哪里来个山灵，分明是骗她。可后面那句对自己兴趣却不像相骗，毕竟前前后后、这人已经跟着自己许久。

可能人的记忆就是这样，诸多片段、段段刻，可是多了之后、那些顺序和时间渐渐消失，只留了刻骨髓的印象和意义。而这其中、又以那些痛苦难当的记忆最为邃，尤其是那些在喜背后躲着的苦楚、尤其让人窒息。

是不是、从她意识到、她真的、只是一个人的时候？

什么时候开始、的疼痛已经变得如此习惯、习惯到她几乎都受不到疼？

倒是很衬这个人。

也不知到底要些什么。

只是既然她对自己兴趣、自己也同意成为她的标本，那么……

……什么“怎么”？你才是“怎么”？为什么突然现了？你是真实的么？

“月白。”

诸多疑问，季无念挑了一个，“你是谁？”真正的、不骗人的。

季无念无所谓她跟随、无所谓她观察，甚至无所谓她在不兴趣的时候杀了自己。若是真的如此，她也不过是又知了一个人的本，对逃不这回的她、实在没有什么大的不同。

喝了吧、喝了吧。再喝几杯、我就认输啦。手腕翻转，季无念先行喝了自己认输酒；可她对手的酒却难、半路被那个姑娘截住，还冷冷淡淡得问她一句，“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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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前面是开心的、愉悦的，只要后段残酷、那些欣喜就会被快速覆盖，甚至成了黑暗泥沼的帮凶、将人越拉越，直至完全无法脱、沉溺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