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婚后我做了皇后 第32节(2/3)

原本，她也应该是这副模样。

弯弯起伏，似是在行剧烈挣扎，时缨没有放过她任何一丝细微神，前面几句的时候，她只略有所动，当说到“再无人能随意决定你的命运”，少女眸中泛起波澜，尽是不加掩饰的渴望。

都是她闻所未闻的词汇，但看着前光鲜亮丽的妹二人，她的呼不由变得急促。

许是因她料事如神，又或是她肯浪费时间说这么多，不像有恶意，弯弯逐渐放松戒备：“捡到我的那位僧人不方便收留我，遂将我送至附近村里的一人家，也就是我养父母手上。”

弯弯错愕地抬起，似乎以为她在胡言语：“贵人，这怎么可……”

但旋即，她底的光芒熄灭：“人各有命，妾岂敢奢想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我几时说过要你背叛他？”时缨笑意温和，循循善诱，“切莫轻言生死，你唯有活着，才能与他相守，试想你们住在同一个屋檐，每日低不见抬见，你得了名正言顺的妾室份，为他诞育一二女，从此再无人能随意决定你的命运，弯弯姑娘，你不喜这样的生活吗？”

论相，两人的每寸廓都几乎一模一样，只是时绮衣裙华贵，绾发的玉簪纯粹滴、不掺分毫杂质，形笔直，随意往那一立，犹如芬芳初绽的树。

“如果这些本就应当属于你呢？”时缨放缓声音，一字一句地问，“你与我样貌相像，你当真以为只是巧合吗？你难就不想知自己的父母……亲生父母是何许人？”

她借了母亲的劝诫一用：“男人的海誓山盟都是虚无缥缈的东西，算不得真，唯有权力和荣华富贵才能切实握在手里。”

就好像……看到了有着截然不同命运的另一个自己。

她怔怔地望着前鲜妍的少女，有些无法直视她的光芒，然而却迟迟不舍得移开视线。

时缨接着：“四月初八浴佛节，你瞒着恩主来到慈恩寺，若我没说错，那天是你的生辰，又或者……你的养父母捡到你的日。你名叫弯弯，便是因为初八正值上弦月当空，但实际上，你真正的生时间要更早，应是在四月初六。”

中书令，安国公，还有杭州林氏。

方才，公的未婚妻说什么？

弯弯的穿着打扮也还算面，经过一年的休养，肤已恢复白皙，但早年的农家生活留了无法磨灭的痕迹，她看着时绮在玉镯映衬凝脂般的双手，意识地将自己的指尖缩袖中。

四目相对，皆倒凉气，各自呆愣在当场。

弯弯张了张嘴，却发不一声音，半晌，她低声：“妾也不知自己生在何时，十五年前的四月初八，妾被一位僧人捡到，侥幸活了来，妾心怀恩，故而一直潜心礼佛。”

但并非究这个的时候，弯弯的一席话更加坐实了先前猜测，她轻声安几句，复而郑重：“若无意外，你多半是我的阿妹，当朝中书令、安国公与杭州林氏千金的亲生女儿。”

时缨未曾想到她的经历竟如此坎坷，且她话中信息量过大，字里行间暗示当地有个极为猖狂的团伙，不择手段敛财之余，还从事抢民女的勾当。

时缨扶起她，用锦帕为她去额角冷汗：“弯弯，我是你的阿，又怎会害你？过去的十几年，你在泥淖中摸爬打，好不容易傍上恩主，却只能个见不得光的外宅妇，如若现在找上你的不是我，而是别家千金贵女，即使将你打死往外一丢，你那‘公’也绝不会为你指责她半句。”

“日原本过得风平浪静，但我养父母的亲生儿、我的兄城赶考的时候被骗去赌钱，欠了一债，我们压还不起。”说到此，她不禁红了眶，“债主的人找上门来，将家中为数不多的财产洗劫一空，我养父上前阻拦，却惨遭殴打、当场毙命，养母也受了伤奄奄一息，那些人见我有几分姿，便不由分说地将我抓走，我就这么一路来到京城，直到遇见公。”

锦衣玉、在上，而非命如草芥浮萍，永远不知自己的明天在哪里。

时缨追问：“那你因何离开杭州来到京城？”

时绮正觉匪夷所思，听闻唤她，如梦初醒，乖乖从橱柜后现。

“皎皎，你来。”时缨说罢，解释，“这位是我的阿妹，也是你的姊妹，方才我没有确切证据，怕你二人猝不及防相见会遭受惊吓，便叫她先躲起来了。”

再者，就算那些人要将她卖到青楼抵债，又何必千里迢迢带到京城。

“您……我……”弯弯瞠目结，脑中恍若惊雷炸开，竟不知该如何作答。

可惜“她”当局者迷，没有看清，若卫王真对她义重，绝不会如此轻而易举地放弃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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