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春山 第7节(2/2)

他了个手势，风淡云轻地顺手将碗搁在旁边的几上。

这碗和汤匙她都用过，薄山这么，等于是……

一去，觉整个人都活了！

她已经很久很久没吃过冰粉了，这东西算不上贵，但架不住她娘着她。她娘说，女质本就寒，要少吃寒凉之，等后来她嫁后随着齐永宁去了北方，北方这东西可不常见。

这话面上倒没差，但结合当况，怎么听怎么无赖。可见他虽笑得浑不在乎，但脸却苍白得异常，不知怎么就让她想到了那一次。

这场病耽误了她不少事。

“别把你家里人给吵醒了，到时候你娘肯定要打你。行吧，我也歇好了，先走了。”然后也不给她说话的机会，翻了窗人就走了，本没走门。

顾玉汝停动作，脸有尴尬。

认真来说，孙氏也是其中一员，因此听到这个‘你们’，顾玉汝莫名有不自在。

“还跟小时候一样。”

“顾玉汝，你太狠心了！我前几天才救了你，又听说你病了，费老大力气翻墙来看你，你好话没一句，就只撵我走？”

顾玉汝止不住又想红脸。

真香，真甜，真凉！

“我好不容易翻墙来，你就不能让我歇一歇？”

那气顿时悬在了半空中，上不去，又不来。

顾玉汝不禁了。

顾玉汝本是垂着，听着他的声音委屈，心里也在寻思自己是不是过分了，可这念刚浮起，她抬就看见了他的睛。

……

因为不安，卷翘的睫时不时扑闪，就像有一把小刷在挠他的心，怎么看怎么招人喜。

一只大掌伸了过来，上面放着一个碗。

“你怎么把这东西带来的？”这话她早就想问了，即是翻墙来，怎么能把这么一碗东西也带来？

外面空无一人，只弯弯的弦月洒着银的光辉。

“薄！！山！”

那双里哪有什么委屈，分明漾着笑意。

“嘘。”

“趁着还凉快吃吧。”

有多喜私说薄家的事，不光顾玉汝知，薄山也清楚。

顾玉汝追榻，趿着绣鞋来到窗前往外看。

“我不想跟你说这些，你快走吧，免得被人撞见坏了我清誉。”

她面上不显，睛却一直盯着冰粉看。

“已经吃完了。”

那一次他也是笑得浑不在乎，可突然人就倒了，的血顺着她的颈往她衣裳里钻，得她后来很一段时间，总觉得颈火烧火燎般的疼，可明明什么也没有。

“给你半盏茶的时间，歇完就走。”她板着脸说。

“薄山！”

“你看我给你带什么来了？”

半透明微微有泛黄的冰粉，在碗里颤颤巍巍地晃动着，里面放了红糖，上面洒了山楂碎、生碎、芝麻等。

“没什么，你快吃吧。”

整个脸还没他掌大，白净又可人，角微微有些上挑，像极了他幼时养的那只小野猫。

薄山瞅着她故作严肃的小脸。

碗被了手里，嗅着那淡淡的甜香味，顾玉汝拿起汤匙。

“那你就甭了，知我有本事就行。”

记忆中的醉汉再度现，让她开始意识到她脑中的记忆似乎不是一场梦，真的好像是她经历了那一生。那如果她没记错的话，接来她家里会发生一场变故，这场变故不光让她爹早死，也改变了很多很多事。

她反应过来，恼羞成怒，正打算说什么，对方把碗递了过来，他准备得齐全，里面还放着一汤匙。

见他有些得意的样，顾玉汝哼了声，继续小小舀着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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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上似乎还有伤没好。

轻轻用鼻一嗅，就能嗅到弥漫来的香甜和冰凉，顾玉汝消失了好几天的胃，突然现了，甚至觉到饥辘辘。

这又是个猝不及防。

薄山轻笑了声。

只碗底还剩了一些糖，和生碎，薄山看了她一，大掌将碗拿过去，胡扒一扒，都给扒了嘴里。

是冰粉。

她脸复杂，关了窗，回到床上躺。

“对了，我就买了这么一碗，你可别吃光了，给我留一些。”

“想吃吗？”

因为声音太小，顾玉汝也没听清楚，只睁着一双疑惑的去看他。

这人是属猫的吗？神鬼没的！

顾玉汝连吃了好几，这才解了馋，这会儿也有功夫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