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悲(5/7)

主张带好了镣铐，瘸拐着牵着解萦，走密室。

“那我们就去看看柴房里有什么。”

解萦注定当不了一个巧妇，过年，柴房空空，君不封翻箱倒柜，只能取一往日晾晒的货的救急。解萦本察觉不到自己在过日方面的低能，她甚至很自豪自己又从地窖里给大哥拿了一坛九年陈酿。她像只小鸭一样，慢吞吞地跟在大哥后踱步，听他漫不经心地数落她对自的怠慢，味这熟悉又陌生的教诲。他已经太久没有在她面前摆一个纯然的辈架势，从她对他示开始，他们的就成了一场默不作声的博弈，他从此没有任何机会手她的成，她一路野蛮生，自我觉良好，察觉不到自己成的任何疏漏，他却将她的方方面面记在心里，滴不漏。

她保持着这熟悉而新奇的状态，看着他熟练地拿起菜刀理材，觉得一切似梦非幻。君不封状态很好，手伤也没有爆发。他利落地理了原材料，将有限的材一脑丢到锅里炖煮，等待饭菜锅的间隙，他又随手蒸了两碗白饭。

解萦以前也常常观大哥饭，但醉翁之意不在酒，她只是单纯沉迷大哥，往日他蓄地说她平不好，她总不以为意，这次仔细看了他行云的动作，解萦羞带愧，又忍不住在心里夸大哥心灵手巧，蕙质兰心，一等一的好。

她从后静静抱住他。解萦仿佛听到他在轻笑，他宽阔的手掌盖住了她的双手，轻轻拍了拍，便挣脱了她的亲密，在厨房火朝天地办，似乎要给她补上昨夜跨年的亏空。

他的状态太好了。如果不是能一看他上固的疲惫，仿佛这生机盎然的姿态，在他上从未消失。

解萦比谁都清楚大哥的况，她也知有一个词叫回光返照，虽然她已经命令他不许摆任何一副告别的姿态，可只要条件允许，他就会用自己的方式来同她别，间或不断的叮嘱同样如此，已经不再是纠结于几日的琐碎，他的视野远，于是也把她，放到那个他已经无法碰的未来里。

她想他要走了。

解萦不着痕迹离开了柴房，躲在门后，无声痛哭。被她封闭的闸已经彻底打开，她的绪终于不能自控。

君不封好饭把解萦叫到了饭桌前，发现解萦又把睛哭得红成了小兔，他佯作不知，单是把菜往她面前推，手可供使用的材实在太少，炖煮到一起，君不封心里也心虚，好在他四搜刮，找到一块小小的猪油，给自己和解萦各分一半，放在白饭上，他给她了一小碗猪油拌饭，祈祷这一小碗饭能挽回自己的炖在解萦心中的形象。解萦本不清楚他的小心思，夹好菜就着拌饭吃了两，泪顺着脸颊直直碗里。这他再也不能视而不见，依旧是心虚，笑着掉她的泪，还要故作轻松的打趣，“怎么，太久没吃到大哥的饭，一激动成这样？这可不像我们小姑娘啊？以前我可没觉得你是个小馋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