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重如山150赎罪（4483字）(3/3)

警察如般从各个门倾泻而，刹那间无数黑的枪对准了他。探照灯直勾勾打在他上，潜伏在警署各个窗的狙击手要比面馆外的还多，一级警报的铃声让整条街弥漫着如临大敌的气氛。

顾偕停脚步，就站在大门外，慢慢将双手举过。他的目光扫过前方一张张惊恐张的脸，每一个警察视线与他相时，扣着扳机的手指都会发抖。——那戒备的神与方才面馆里的仔别无二致。

他们都怕他，他们也怕他；他们都恨他，他们也恨他。

顾偕站在原地久久没有回过神。

“哈哈哈哈哈哈哈……”胡二的声音隔着路遥遥传来，“看见了吗？那边不迎你，你一辈都他妈是臭蟑螂！”

偌大的空虚与疲倦汹涌而来，顾偕靠着医院的椅慢慢垂。

他还有力量，他还没老。

火拼、杀人、攻，他这些事依然得心应手。

他鄙视臭沟里的蟑螂恶心肮脏，也厌恶缩在级西装里的猪猡装腔作势。不论黑暗的街区还是繁华炫目的大厅他都格格不。但他不再是游的孤魂，如今他有安心之所，有栖之地，他此生最渴望的珍宝就睡在这扇门后。更哆容請上:Npo18.

等她醒来，他愿意单膝跪在她床边，答应她的一切条件。

一切还来得及挽回。还来得及。他迷迷糊糊地想。

忽然变得非常轻盈，骨里渗的酸麻都不见了，他从残破沉重的躯中走来，穿过的走廊，走向一片茫茫白雾，也不知走了多远，前方蓦然现了一扇蓝大门，银白警徽悬门上。

他推开了大门，就站在门，熟练地举起双手。准备给吓到魂飞魄散的垃圾警察们一时间，好让副局亲自把他“请”到审讯室。然而这一次所有人忙忙碌碌，没有人多看他一。

顾偕有无所适从，主动走到前台，敲了敲正在打瞌睡的值班警察。

老警察打了个哈欠，懒洋洋瞥了他一，似乎没认来他是谁：“有事？”

顾偕：“自首。”

“你犯什么事了？”

“组织犯罪。”

老警察哗啦翻开案卷：“哦顾偕啊，你已经服完刑了，又因为什么事来了？”

顾偕犹豫：“我……要赎罪。”

“赎什么罪？”

“我犯了个……错，”顾偕脑海里一片空白，只剩个模糊的念，“服完刑可以重新开始。”

“没查到你犯了什么罪呀，”老警察换了一本卷宗，“不过失招领倒是有预约，你是丢了什么东西吧？”

“朱砂！”顾偕一激灵，“我找不到我的朱砂了……”

老警察转过在纸箱里翻来翻去：“那你丢的是这个‘金朱砂’还是这个‘银朱砂’？”

顾偕沉脸：“我丢的是个活朱砂。”

“啊！你要哪个朱砂……十五岁的……还是二十五岁的？”

顾偕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