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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

……

——【所以什么？】

是幻觉么？苏轻雪想，这次终于真的产生幻觉了么？

——【……】

【抱歉，这些日我想了很多，我想我……我有一些得不对的……地方。】

。

这幻觉还在继续——

苏轻雪一瞬间都不知怎么形容自己的心，她随即又听见尚飞——【但这真的并非为了伤害你，只是为了防止心脏落到别人的手上。】

嗡鸣声又从脑海中响起来。

——【你不想见我，我能理解了，所以……所以……】

——【走？】苏轻雪意识反问。

她想，这是后悔。

——【你过来后，我帮你解了心，你就可以走了。】

——【仔细想想，我竟然没有想过你醒过来之后，会不来见我的可能……这是因为我太傲慢了。】

真是离谱的幻觉。苏轻雪想。

——【……什么？】

其实她现在对修炼并没有什么兴趣，就算无法修行，对她来说好像也不是什么太大的问题。

确实是尚飞会来的事。苏轻雪想。

这是尚飞留的心，还是自己的心呢？苏轻雪有搞不清楚。

她意识到就算想要喝醉，她也有些太过了，仰躺在床上的时候，天板上的吊灯在不断地旋转，前似乎有黑的蝇虫不断飞过，她闭上睛，仍然觉得世界在天旋地转，在这天旋地转之中，尚飞的声音似乎很远又似乎很近。

——【你不想再见我了对么。】

苏轻雪醉的有些前发黑，控制不住地想要闭上睛。

——【这里对活人来说，没什么意思，活人……也不适合呆在这。】

大概是睛闭得太久，她昏昏沉沉之中，睡了过去，恍惚之间，似乎了个光怪陆离的梦，醒来之时什么都记不起来，玉琢然过来问她，要不要一起去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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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一片安静。

在漫到不可思议的平静中，苏轻雪听见尚飞说——【你只要来一方壶就可以了，我在心脏中动了手脚，若是你一直不来，会心缠，无法修行。】

她的脑海中一片安静。

她突然意识到，她的脑海中是第一次那么安静，过去，她是说，从她离开丹谷，或者说，从在星相台上，她看见尚飞复活开始，她的脑海中就不断回着嘈杂的嗡鸣，像是有大能量的什么东西，爆炸在了脑海之中，从那之后，她的脑海中便回着不会停止的声响，她渐渐习惯了，但是突然听不到的时候，她才意识到，没有这个声音的话，心原来也可以这么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