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年（出书版） 第5节(2/3)

李燃仿佛见到鬼一样扭过盯着她，吓得她把椅往左边一撤，渐渐也发觉自己的话不妥当，正要解释什么，李燃咧嘴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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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不行了？”

弟弟笑得整条街的小老板们都探来看。再后来这句话被他传播得好多人都知了，彻底成为名人名言，成为陈见夏“学傻了”的有力证据。陈见夏也知自己的话蠢。她不喜别人笑她只有成绩，但她的确只有成绩，她没有别的优。

“那我扔了。”李燃说。

“是，”见夏答应得很快，“因为……”

李燃终于彻底放弃修补划痕，对着cd机愤愤骂了一声“妈的”。

李燃很诧异，“否则我也不知给谁啊，这样总比浪费要好，既然你喜，就拿着喽，哪儿那么多为什么？而且咱俩现在不是认识了吗！”

看陈见夏还是不自在，李燃将话题引向cd机，“你喜这款？”

她决定喜这个歌手。

“我也觉得我帅的。”他说。

陈见夏偷偷瞄着李燃。男孩正对着cd机表面的划痕哈气，用袖拭，对着光观察，再次哈气，对陈见夏激的目光浑然不觉。

见夏灿烂一笑，“你得也好看啊。”

李燃打断了她的回想，“所以，送你了！”

“这不是我的，我自己的送修了，这是……是我表借给我的，但不用我还了，因为……因为今天摔倒的时候让我给划坏了。”他指指play键旁边大概一指的细划痕，“你不知她，公主病，多好的东西只要有一瑕疵，她肯定不会要的，你让她用，她就顺窗往外砸。我不夸张，她就这脾气，特别糟蹋东西。所以你要是喜就拿着吧，反正这女生款式我也不会用的。”

见夏的嘴又张成了o形。

“为什么随便送这么贵重的东西给一个不认识的陌生人？”

李燃满不在乎地掂了掂，“你们女生就喜得好看的，真俗。”

“那送你吧。”

“反正我不要，你不喜就自己扔了。”

“为什么？”

在陈见夏惊诧的目光中，李燃左手拉开没有纱窗遮挡的那半扇窗，毫不作假地举起cd机，姿势像要扔铁饼，右手攥着的银白机在光闪了一瞬，飞离他的掌心。

圈知之甚少，所以从来不在班里和别人聊这些。有天带弟弟去剪发，听到沿街功放音乐问这什么歌，弟弟都笑话她：孙燕姿新的《绿光》，你怎么什么都不知。

陈见夏狗急墙，回嘴：听过能怎么样，考试考你默写歌词吗？

午后的光均匀洒在他们上，见夏一只耳朵给周杰，另一只耳朵捕捉着窗外遥远的喧嚣，却仍然能清楚地听到边男孩的呼。那是她此生第一次距离如此之近地觉男生鲜活的生命力——专注，顽，喜怒无常，大咧咧，直白凛冽，却又很温柔。

“别啊！”陈见夏大喊。

周杰。

见夏弯起嘴角。她不知怎么就把那些优秀同学和摸底考试所带来的恐慌抛在了脑后，只是专心地听着歌。窗外烈日的场好像一幅凝固了时间的画。

其实他们告诉她就好了呀，就像李燃介绍周杰一样，是谁，什么的，好好说不行吗？

他急急地说着，陈见夏听得一愣一愣，隐约觉得哪里不对，这畅程度有熟，好像刚才也发生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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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为什么？”

“那也不行啊！”

像一只初成的温柔野兽。

见夏歪笑了，指着机说：“我喜这一款，索尼的cd机真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