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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歌的声音再次传来，“你要跟柳儿作对吗？”

安正良打的什么如意算盘，安衍心里十分清楚，可他就是无法那军令，虽极力忍，可声音中却还是带着微颤，“爹....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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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正良自认为很了解安衍的心思，男人嘛，得不到的就越想要，安衍之所以对且歌如此着迷，不过是因得不到罢了。

安正良说得语重心，可让安衍听了很不是滋味，甚至有些厌恶，尤其是诋毁且歌的那几句，他去从军，哪里是为了什么狗建功立业，他只是为了有能力保护且歌，帮且歌罢了。

且歌已经很久没这么唤他了，久到他记得最清楚的一次，是在梦里。

安正良皱着眉，明显的不悦，“衍儿，莫要理会这妖女！”

这一句“衍哥哥”，瞬间在安衍的心中激起浪涛，微愣之际抬首，正好对上了且歌的双眸。

许是觉得自己的语气重了些，还带着命令的气，又换了温和的语气，俨然一副慈父模样，“为父了这么多可都是为了你，你已在军中有了威望，也打了基，若这时为父登基为帝，这天就是安家的了，而你，就是皇太，届时想要什么样的女人得不到，何必执着于一个不详的妖女，虽有些相，可总有衰老的一日。”

若说二人之间有很的，怕是连安衍他自己都不信，在从军前，他也没少听安正良的坏事儿，更曾亲目睹过，从无法接受到忍耐，谁又知他经历了怎样的挣扎与折磨。

安衍的心很是慌，他目光躲闪，害怕与且歌对视。

仿佛他又回到了那几年，且歌在他边，一句一句唤着他“衍哥哥”，声音很温柔，脸上的笑容也格外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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察觉到安衍脸上带着隐隐的不悦，安正良又：“若你真想要她，为父也可将她赐给你。”

一旦得到了，玩不到几个月，就会忘到脑后了，哪儿开始为其赴汤蹈火的，而等到了那个时候，他已经将安衍的兵权夺过来了，再命人将且歌这个后患给彻底铲除了，岂不快哉？！

的时候倒是丝毫不关心他，仿佛他这个儿并不存在，而那些家书里，大多都是写他娘如何如何，后面他也会额外叮嘱他保重一类的。

他哪里会不知，像他爹这样的人该死，死一千次、一万次都远远不够，可因安正良是他的父亲，他娘亲的相公，所以他始终无法大义灭亲的决定。

且歌看着安衍，嘴角挂着柔和的笑意，中没有过多的绪，声音很是温柔，她轻唤：“衍哥哥。”

而这一次，且歌的声音中却略带无助与失望，还有她里挂上了星光，这都让安衍的心颤了颤，“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