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74)(3/3)

闻鸣玉吃了些能缓解吐的东西，让他的胃舒服一。自从得知怀后，穆湛就命令常备这些东西，让闻鸣玉不在哪里，随时都能吃上。

穆湛还用温的手，放在他的肚上面，轻轻地摸着，借着掌心的温度，让他好受一。

怀之后，人会变得嗜睡。

闻鸣玉本来是想帮忙起草诏书的，结果被穆湛在榻上，奉旨睡觉。

上还裹着穆湛的外袍，像是堆了一个简单的小窝，他蜷缩着躺在里面，宛如一只煮熟的虾米。周围都是熟悉的酒香信息素，令人安心，没过多久，他就闭上睛，睡着过去了。

穆湛看了他一会，将他垂来的发勾起来，放回到榻上，然后才转去理政事，还以闻鸣玉的字迹草拟诏书，给他制造在这里合理待着的借。

闻鸣玉想着说，就眯一会，却没想到等再睁的时候，半个时辰已经过去了。

他一个激灵，从榻上爬起来，手撑着褥，一脸茫然迷糊，显然没完全清醒过来。

穆湛听到动静，转看了过去，就看到他抱着自己的衣袍，发微微凌地垂落在肩前，衣襟微敞的模样。果香和酒味在一起，彻底分不清了。

穆湛起，径直朝他走过去，温声问：不睡了吗？

闻鸣玉迟钝地摇了摇，但不自然地僵，像是不敢动一样。

穆湛察觉了不对劲，以为他不适，皱眉担忧：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事实上，也不能完全算是不舒服，而是有些难以启齿的况，就像当初假一样，禁不得碰，刚才起来时动作太大，布料一过，他就接受不了，不敢动。

闻鸣玉低声说：我没事。

这个样，穆湛怎么可能会相信。他一路走到榻前，然后半蹲来，自而上地看着闻鸣玉，神几乎可以说是温柔，任谁都想不到会在暴君上看到这样的神。

姿态放低，似不在乎自己的份，只是希望能和人坦诚相待的一个普通人。

穆湛一向冰冷的声音放低，透几分难得的温和，有事别瞒着我好吗？我会担心。

穆湛在低的位置，要仰视闻鸣玉，这样的低差距，仿佛闻鸣玉是那个在上的掌控者，但实际上，这样的位置，反而躲不开，怎么都会被穆湛看到脸上窘迫的表。

低偏都没用，除非背过去，但这样动作太大，闻鸣玉也觉得有些矫。

无奈之，他张了张嘴想说，但这事实在难以到坦然，好不容易说来了，声音也不自觉放得很小。

但穆湛离得近，还是听到了。

他愣了一，随即恍然，底闪过一暗光。

只是垂眸，安静了两秒，穆湛就抬，伸手执起了闻鸣玉的手，慢慢的，一手指他的指里，十指扣，近得几乎要亲上去一般。

掌心发，像是火苗燃了，隐隐冒了汗。

穆湛凝视着他，低声说：这个我也了解过，我来帮你，好不好？

声音很温和，像是生怕一不小心就会把人吓跑一般。

闻鸣玉刚才因为睡觉，摘了梁冠，也脱了黑履，脚上只穿着白袜，睡了松松地挂在脚踝上，此时听到了穆湛的话，脚趾控制不住微微蜷缩起来。

他藏在发间的耳朵也变红了，意识想退缩躲避，但穆湛扣着他的手，像是早就料到了这局面，所以刚才趁他不防备时，箍住他的手。漆黑邃的睛也牢牢锁住他的视线。

闻鸣玉被这样的神盯着，脸也有些涨红，宛如一只掉了陷阱的小动，颤抖着，无措又可怜。但猎人怎么也不可能放他走，只会把它牢牢抓在手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