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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昭轻嗤：“教你的刀法不都学会了么？力比我想得还稳许多，是不是偷偷练过？”

“不要。”沈思齐沮丧着眨，“明明阿娘每次一这样，爹爹都可喜了，怎么我就不行？”

“你还知怕？在街上跑的时候就不怕？”

“能不能……少打几手板，可疼可疼呢。”

面前的人方才明明那么厉害，那么凶狠，比在家中他手板的时候要恐怖千倍百倍。可现在他爹爹里那杀意却早已经散去，换作了与平日里并无二致的淡然。

“行了，别哭了，小怂包。”沈昭屈膝蹲，弓着手指不算轻柔地揩掉沈思齐脸上的泪，“你堂堂一个镇国公世，都是跟谁学的这么哭？”

沈昭睨一沈思齐，轻哂：“沈思齐，你今年都五岁了，在学堂里欺负同学，故意怂恿别人抓先生的金鱼，都是为着让你阿娘陪你？你这息可真不小。”

沈思齐听着这熟悉的称呼一愣，随后便看到面前那人扯开兜帽，揭挡住半张脸的半面面，沈昭那面无表的脸。

不成想面前的人并未松手，反倒嗤笑一声，直接给了他一剂爆栗：“小怂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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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居然接得四招，在府里还整天装连刀都拿不稳？小混东西，才这么大就会骗人？我可真是小瞧了你。”

“阿娘再不我，就没有人疼我了。”

力量差迫着他生生卸了力，那尖利的树枝也跟着骤然落地。

“爹爹。”沈思齐揪住的心骤然松，满冷汗更是粘腻腻的。他嗓一哑，登时瘪起嘴来开始号啕大哭，“爹爹，我以为……都以为我会再也见不到你和阿娘。”

他确认再三，这才认定面前这的的确确是他爹爹没错。

沈思齐却早已没了方才的镇静，哭嗝一个接着一个，连句囫囵话都说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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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思齐垂着眉，终于一脸为难地挤两句：“我若是什么都会，阿娘就不会时间陪我。”

沈思齐彻底怔住。

大的恐惧全数化为震惊。

沈昭垂眸冷声：“还撒？是不是又想被罚晚膳？”

沈思齐不由得张开嘴来。

他忍不住又从打量了沈昭一遍，只见得那贴里上的蟒气势汹汹，一手刀法致命又利落，好似是话本上的武林手。

沈思齐不由得脚绊住墩坐在地上，饶是忍不住瑟瑟发抖，却丝毫没有往日那般要哭的迹象，他只压着眉死死瞪住面前那双鸷的眉威胁：“你放开我。”

沈思齐一怔，虚着底气：“爹爹怎么知？我原以为爹爹不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