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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怀舟朝她眯起睛：倘若我们不想呢？

雪妖女边的笑意更了：你无需对我有如此大的敌意。

我并非妖族中人，只是欠了一位妖主的人，这才允诺了他留在此地，护佑他的民平安。你们既然将这朵冰莲带到我的前，便应该知晓我从不撒谎，且只渡有缘之人。如果打算从我这里拿走想要的东西，就必须通过我的考验，没有第二个选择。

钟凌沉嗔季茫上前一步：我能不能知，这杯里装的是什么？无法通过你的考验，又会是什么结果？

雪妖女：告诉你也无妨，这杯中装的是醉生梦死。一杯，可以带你通往最求之不得的极乐，另一杯，则带你暗无天日的渊。

饮尽之后，你们会去往各自该去的地方，不是最妙的，便是最痛苦的。在这朵冰莲化之前，如果你们不能脱困，就会像方才那寒潭中的人一样，陪我永远留在这里。反之，你们若能在迷途中破局而，我可以为你们打开通往妖界的大门，并且将你们所求之双手奉上。

晶莹剔透的冰莲在她掌心中泛着幽冷的光泽，雪妖女弹指在上敲击了一：愿赌服输，公平得很。现在，我开始计时了。

颜怀舟与钟凌换了一个神，他们都不是优柔寡断之人，也自信不会被困在所谓的迷途之中。两人同时接过了雪妖女手中的酒杯，与她立不可违背的血誓，将里面的一饮而尽。

陷沉眠之前，颜怀舟仿佛看见雪妖女弯腰来，发了一声微不可闻的喃喃低语。

抉择再难，都不是当负心的理由。你们可千万，不要让我失望啊。

第52章 碧云岛

颜怀舟睡了个好觉。

从梦中醒来的时候，他仿佛嗅到了的一丝熟悉的饭菜香气。

一名少女将门拍得砰砰作响，听到他迷迷糊糊的答话后径自走了来，立在床前用力敲了敲他的脑袋：好不容易回来几天，你是打算睡到日上三竿才起么？

这是在哪里？

颜怀舟有一瞬间的错愕，复又很快恢复了清明。

是了，近来师尊门谈经论，他们也正好寻到时间沐休，这里并不是玉鸾，而是碧云岛。

颜怀舟伸了个懒腰，朝那少女半是玩笑半是抱怨：阿，你看看你。不见到我的时候总传信说想我，如今我回来了，却一日里有半日都听见你在念叨。

颜无尘没好气地对弟弟要了摇：你当我愿意跑来念叨？只是娘一早就为某人亲手了最吃的心，可左等右等，也不见某人面。

颜怀舟一听立刻来了兴致，翻自床榻上跃起：娘了心？那可千万记得给阿凌也留上一份，他已经惦念许久了。

颜无尘笑：知啦。你怎么张闭都是阿凌，他的那份早就备了。

碧云岛上光正好，颜怀舟走自己的院，抻了抻惫懒的脚，晃晃悠悠了前厅。

他刚摸到前厅的门前，一只瓷碗便滴溜溜地直冲他的脑门飞来，还伴随着一声恨铁不成钢的斥骂：我们颜家怎么就养了你这么个混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