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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好问：“你家住哪儿？”

然后他们都心照不宣上一个结局是什么。

冯年遂立刻就想尖叫，朝他们大喊，说：“喂！我还坐在这里呢！能不能不要当着我的面讨论我？我是个失败者，请不要再用这样的神看我了。”

“我运气好。”李昭明目不斜视，“正好赶在房价大涨前的那一年买房，本来靠自己，首付也是勉勉，结果到第二年才知自己多么幸运。”

冯年遂不由自主地啧了声：“那边房价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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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意见吗？”李昭明察觉到了这个短暂的停顿。

他们善意的看着她，老师说：“冯年遂这名选手在大满贯比赛中的最好战绩是决赛。她在退役的前一年因为伤病的困扰，已经很少参加比赛了。许多观众都认为，如果她的健康的话，她很有希望成为继张芙之后第二个拿大满贯的中国人。”

她立刻就明白他是要搬到她的家里来住，于是言又止。

午的一、二节课冯年遂上的并不踏实，除了中午在堂的事，还有老师在讲育新闻的时候拿她举的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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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玩笑开的并不合时宜，但是李昭明冷着一张脸接过来：“那也得先回我家收拾衣服才行。”

但她同时还知只要自己一旦尖叫，就会被视作是神经病般的存在。他们带着对自己不了解事的向往而崇拜她，一旦她主动打破这崇拜，她就会跌到比他人跌落的地方还低的位置。她的人生就是要走在一条既与众不同又要循规蹈矩的路上，嵌一样细丝合每个人的期望。

“你可以问父母借的。”她知他们家在这里不只有一房产。

“哇！”有同学小声的叹了一句，然后自以为偷偷的转过来看她。

课的那个瞬间，手臂被别人拉住，李昭明对她说：“跟我回家一趟。”

或许有些问题不应该被问，只应该沉默来自己受。

“西城那边。”

他总是会输。

她没有意见，但是有很多问题想问，比如为什么突然这么执着的过来找她，比如为什么总是这样烈而定的现在她的面前，一次，两次。

冯年遂跌跌撞撞的跟在他的后面，小跑着到那辆半新不旧的汽车旁边，坐定之后开玩笑：“还以为你是要和我私奔。”

五年前那场他人生中最大的挫败又重新回到他的前，在那个国家最大的网球场的更衣室里，他想要单漆跪地，用最虔诚的姿态把自己的所有心声都告知于她。

最后她只是坐在教室最后一排的左侧靠窗位置，沉默的把目光瞥向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