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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突然觉得很气，因为至少以前上学的时候可以中毕业了读大学，本科毕业了读硕士，最后还有个博士在等着，可是等读完了博士才发现，人生这样的层层激励已经用完，她之后的人生已经固定，校教书，申请一个又一个其实没什么用的课题，最后也不能像以前儿时的梦想那样成为一名伟大的科学家。

到最后还是百分之九十九九九九的人都是普通人，得不到想得到的东西，完不成想到的事，所以人生才需要求伴侣，寻依靠，因为这个万里挑一的伴侣能让彼此觉得对方是不一样的人、不普通的人。

事实上她再学理，觉得所有的理论已经被前人用尽了，她总是怀疑自己的智商，为什么想不那些学界大能想来的理论，发表不学界大能发表的论文。

陈桦这才站定，用一无可奈何的语气摸摸她的，说：“这难不是我们百分之九十九的人在的事吗？”

“什么？”

但是陈桦对她说：“或许你也不用把自己促的那么。有些科研成果是要慢慢用时间去磨来的，日也是要慢慢过的。”

他细心的牵住她的手，一指一指地互相握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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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担心——”陈巳微卡壳了，好半天才憋一句，“你不担心的实验到最后本就没有结果吗？”

他实事求是：“我不知。”

“那这场比赛我要是输了该怎么办？”

电话很快的接通，那边显然是很嘈杂的环境。李昭明站起，走通人少一些的地方，问：“怎么了？”

“我知。”她说，“我只是没有办法接受这个事实。从小到大，我都是学校里聪明的那一个，一路名校毕业，我以为自己会是与众不同的，但是没想到最后还是失败了。”

“百分之九十九的教授副教授，开的课题的实验到最后都会没有结果的不是吗？人文社科如此，学理的更是这样。我以为你读完博士之后就会知的。”

“输了就输了啊。”李昭明特别轻描淡写，“输了就回家吃我刚蒸好的螃蟹。”

“你说我还能碰到大满贯奖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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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刚来学校，申报课题通过，结果越越是焦烂额，于是第二天起来脸上就冒好几个痘来，几天去都没消掉。

她不由得怔在原地，想了半天，从球包的夹层里拿手机来打电话。

上场前的最后一刻，冯年遂听见更衣室外面已经是人声鼎沸。和她对阵那位网球选手是位小将，一看就知是十六七岁的年纪，青无敌。冯年遂和她示意，俯收拾自己的球包，肩颈已是冒一层的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