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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黄采薇应声挂了电话。

“就……”温星难以形容。

梁岩笑看温星词穷，低吻住她。

夜里，温星醒来发现梁岩不在床上，爬起来找人，找到书房看到他在翻相册。

温星看着暗掉的手机屏幕，也有些慨：“他们要结婚了。”

“我知了。”梁岩了温星的。

“之前在大罗湾给你买的那果糖。”梁岩摸了摸温星的手轻轻抬开翻过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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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星依在梁岩怀里看了会相册，听他又说了些他外公的事，犹豫许久问：“黄老师为什么不喜你外公？”

梁岩听到响动抬起，只见温星睡惺忪站在门边，他放相册起去抱她，两人拥坐在沙发上一起看相册。

“我不是告诉你，我是在叹。”温星嘟嘴。

梁岩微怔，然后他也笑了：“你这是故意在逗我反应迟钝？”

温星闻言转问梁岩：“什么糖？”

“叹什么？”

温星仔细看着，轻声说：“完全看不你外公会是个园艺大师。”

“我听我妈说过一件事，外婆以前养过一只泰迪，外公不喜这狗，不过一开始默认养了。有段时间外婆神状态不好，期在焦虑失眠当中，经常工作到夜，每天凌晨才会睡。而这狗不太懂事，平时很闹腾又叫，还喜一大早扒外婆房间的门，通常外婆才睡就被它吵醒。有一天早上外公看到它又在扒门打扰外婆，一狠心把它送走了。外婆睡醒发现狗不见和外公吵了一架，让他把狗找回来，外公决不肯。我妈认为外公这么是为了外婆好，她也不喜那只总是打扰外婆睡觉的狗。而对我外婆来说，那只狗陪她渡过很多个失眠甚至想自杀的夜晚。”梁岩把相册翻到后面，找到了一张黄采薇和泰迪的合影。照片里的黄采薇三十多岁，年轻漂亮，蓬松的发随意披散在肩上，气质慵懒。她盘坐在藤椅上，穿着白短袖和仔，脖上系着一条丝巾，面无表注视着镜，狗趴在地上吐着又懵又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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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星看着这张发黄的照片，心有些难过，她也曾有很多个难熬的夜晚，抑郁的痛苦很难和别人言说也无法言说，自己给自己的无形牢笼和枷锁，反反复复折磨着心。一旦走来会发现原来痛苦是假象，但走不来就是走不来。世间不乏，你又懂你的却很难遇到。

“不是天生就是，他以前当过兵，手上没个轻重，递给你一块糖都会碎。后来才开始。”梁岩笑说。

梁岩给温星看他的外公，一个英俊的男人。和文气的张觉相比，这个男人气宇轩昂，刚。林雅容和梁岩都像他。

“我真想知你小时候吃什么糖。”温星撒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