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伎 第5节(2/4)

当初一起去的六个女童，当选的有四个，不算多，也不算少。而被淘汰的都是外来的，当选的除了红妃、孙惜惜、柔三人，也就是一个陶小红通过了选——为了这个，柳湘兰特别冷落了当初带陶小红她们来的牙侩尤二叔，将两个落选的小姑娘卖去的时候找了另一个牙侩。

官伎馆不在意这么儿开销，如此也只是想让牙侩更尽心，由此施的一些恩惠。

冬日里天黑的早，北桃各家官伎馆都陆续挂起带纱笠的红栀灯，来来往往的行人越发多了，很多都衣冠楚楚，显然不是平百姓。至于说买卖的普通人，他们则来的更早，午时一过就陆陆续续开张了。

尤二叔来时，正是临近傍晚时分，撷芳园渐渐闹起来，但还不到最闹的时候。

第10章 小荷（4）

这次将淘汰的女童送到一惯关系比较密的私人家，理来说应该找一直合作的尤二叔持的。这一买一卖其实并不需要中间人，特意找相熟的牙侩中人，其实就是给这些牙侩好！

二来，这也是一条推介自的路。除开极少数就受尽追捧的，大多数女弟都有这样一个过程，这样成为独当一面的官伎之后才会有厚的人脉，不缺人来撑场面。

撷芳园门脸大楼里，一楼的小舞台上依旧有女乐表演...照官伎馆的规矩，每日这舞台后面都会坐着几位女乐，楼中客人可以随意‘单’。无论是舞蹈、演唱、乐，还是说话、逗趣等都可以，能表演的女乐就上前表演，一般来说很少现客人单而无人可应的局面。

她不是什么暴脾气，也不会叫来尤二叔骂一顿。对于这和官伎馆搭上线的牙侩，最大的惩罚就是被官伎馆抛弃！表面上看是官伎馆有求于牙侩，要让牙侩带来优秀的孩，但实际上恰恰相反...这偌大东京城，牙侩要多少有多少，可官伎馆就是定死了二十八家！

至于冯

若没有官伎馆的招牌，尤二叔这个牙侩哪能的这样风生起！

“幸亏这一批孩自家就有好的，若是往年，自家只有一两个，甚至一个都没有，要如何？送去六七个孩，只择选一两个？咱们撷芳园的颜面往哪里搁？再者，将来成起来，要是再折一个，岂不是撷芳园要断代了？”说起这个柳湘兰就脸冷漠。

如今掉了这桩差事，重不在那儿中介成上，对于牙侩经纪越越大的尤二叔来说也是如此。重在于，这表明一直合作的官伎馆对他不满意了！如果一次再像这样掉链，估计就没有以后了！

红妃依旧找机会看女乐表演，不过不同于没什么人的午可以去二楼的黄金位置。这个时候二楼阁里陆陆续续也有客人了。她一个小姑娘再过去就显得不合规矩了——这个时候她都是在一楼后门附近偷看的。

红妃飞快瞟了一，认是馆中女乐李桂娘、冯珍珍...李桂娘是馆中老，三十好几的人了，过几年就不当值了（官伎都在贱籍，一般在三十五岁到四十岁间退休，未退休时称作‘当值’），今日李桂娘正好楼中小舞台当班。不过这时正是用饭时候，几位表演的女乐着场用些饭也很正常。

“哎呀！尤二叔今日怎么来了？”

园去到‘私人家’，红妃她们不见得知私人家是什么样的，只是在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调中知，那对女来说是炼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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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二叔听到这事，急的要不得，当日不什么经纪统统放，立时就往撷芳园来。

回去之后，都知柳湘兰并没有送走小姑娘，而是三日后新竹学舍派人来通知哪些女童可以学，这才一起送走了落选女童。

这后门连着茶房，客人要的心、茶、温酒都是从这里来的。另外，官伎馆中不饭菜，酒席都是从外面的酒楼定的，总有一些菜肴在上桌之前需要重新加，而这也是茶房的事。

毕竟女乐的培养非常严格，虽然每人都有专的方向，但各方面都有涉猎也算基本功了。几位女乐一同应对的况，表演准不到特别是有的，却不会有不能表演的尴尬场面。

这份差遣既没有什么油，又考验能力，一般官伎都是不愿意的，所以需要制排班。相对而言，当红的官伎很少到这班，这里多的是老，她们经验丰富，各节目都来得。另外，年少的女弟也常被排到这班，她们在此一是积累表演经验，以便将来应对各状况。

红妃偷看女乐表演时，得小心让着些，不能碍了从茶房往楼中端茶送的杂役。

茶房中人手不少，此时颇为忙碌，但就是这样的繁忙中还有人在茶房窗安了一张小案，摆了茶果品之类，相对而坐，正在自在用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