尝鲜 第91节(2/2)

余灯是故意发给他看的，却不会特地艾特他。

闻言，云栖久那沉重得快要撑不开的，挣扎着，睁开了一条，“我什么时候说过你得要死？”

余灯的这些朋友圈动态，他其实翻阅过无数遍。

她说，他还会许愿祖国繁荣昌盛，世界充满love and peace吗？

她有很多话想问他。

“阿拉伯数字的6和3，你什么时候文的？我怎么不知呢……”

空酒瓶被他一搁，桌面轻震，带着杯中的酒也在晃。

许苏白上的酒气也漫了来，一松懒，“那是你先动嘴的。说说呗，你为什么要亲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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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苏白这么要的一个人，估计也不喜她刨问底，不见得会把事如实告诉她。

好友申请，把手机放，一喝掉杯中所剩不多的酒。

在这一方面，某程度上，他跟云栖久是有相似的。

云栖久手脚发，往后一倒，懒洋洋地窝在沙发里，转看他，“那我还是收回刚刚的话吧，许苏白，你就是个大氓。”

余灯文：“悲离合，在这个夏天，都该告一段落了。”

许苏白端起酒杯喝酒，半晌没说话。

云栖久瞅着他，笑了声：“不会的，在这方面，我还是懂你的。你要想对我什么，不我醉没醉，你早就动手了。”

“断片就断片呗，我喝酒就没断片过。”她说话已经有混了，却总觉得大脑还在清醒状态，还能思考。

云栖久拉他手臂，跟他撒：“说嘛~”

许苏白语气笃定：“你说过。”

“没想亲你，”云栖久半眯着，有犯困了，“就是想凑近看你的文而已。”

从她的字里行间，她分享的图片或文章里，了解云栖久的近况。

他们耽溺于甜的中，却又不会把当成生活的唯一。

就在今年元旦，余灯发了条动态。

再翻去，两年前，一篇战地报，记者署名——云栖久。

文：“她们还逗留在你我的那一段青里。”

“不可能！我怎么会对你说这么麻的话呢？”

文：“她在记录真相，也在记录自己的成。”

许苏白被她逗乐了：“我对你什么了？怎么又说我氓？”

“你吻我了。”她说。

“不可能，你别想诓我，这话太麻了，我才不会说呢……而且，你这是我们分手之后才改的文吧？”云栖久喃喃自语，终于撑不住，睡过去了。

要不是他及时把酒杯换了只手端着，怕是早洒来了。

“真难得，在你心里，我还有不氓的时候。”许苏白一闷掉自己的那杯红酒，拿起酒瓶，把剩的酒全倒杯中，满满一大杯。

文：“去年11月19日那天，她打电话给我，问起了他的况。

见她伸手去拿酒瓶，许苏白拦住，“差不多了，再喝去，你该断片了。”

他默默地看。

但她不敢问，怕问得多了，得知真相之后，心的罪恶会加剧。

原本是不打算提起的，如今在酒的作用，她还是提起了这件事。

“你说你我得要死的时候，”他反手抓住她的手，隔着一张茶几，地握住，“我决定去改这个文，把你刻血里，成为我的一分。”

翻到五年前，本科毕业，新闻专业1班的毕业照，以及她们宿舍的合照。

所以离了对方，日都还能照常过去，只是没滋没味而已。

“看到什么了？”他明知故问。

他喝完酒，把酒杯一放，转而捞起自己的手机，指纹解锁，击微信图标，开余灯的朋友圈。

往后翻，三年前，云栖久硕士毕业，跟徐娅并肩站在一起，拍了张合照。

许苏白左手拉着她的手，右手端着酒杯，仰着，看星月辉，忽地扯轻笑：“云六三，你这是什么金鱼记忆？”

“真不怕我趁你断片，对你来啊？”他开玩笑。

但是，他一次都没赞评论过。

“你、说、过。”许苏白重复一遍。

她默默地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