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五章七夕(3/3)

之本想让她上帷帽，好在灯会向来有面的传统，两人便在小摊上一人选了个面。

扬给自己选了只威风凛凛的大老虎，却给顾荇之选了个狡猾的老狐狸。

一路上有人猜灯谜、圈，还不时有街卖艺杂耍的艺人，扬挤在里面，觉得什么都格外好玩儿。

“那边好多人！我们去看看！”扬自顾自地说完，便扯着顾荇之跟着人群往前面跑。

顾荇之只好跟着，颇为无奈。

及至走近了，两人才发现这里是秦淮河南岸最有名的青楼，据说今夜是这里的魁娘要抛绣球。

“抛绣球选恩客么？”扬凑过去，好奇地问旁边一个素衣公，“可要是抢到绣球的公没钱怎么办？”

“啧！”那人嘁一声，白了扬一：“这是魁娘给自己赎，能场的恩客自然都是选过的，哪个抢到，自然是哪个抱得人归咯！”

那人说完，无比艳羡地叹了一句，引得围观众人一阵哄笑。

“哦～”扬，伸脖往场望去，果然看见几十个锦衣华服的男，矮胖瘦无所不有，就是这相……

她咽了咽，抬看向站在自己边的顾侍郎。

好像……

那天自己说的话也不对。

许是平日里看久了，觉得他姿平平，但若真的是扔到人堆里一比，扬顿时觉得自己是捡了个明亮亮的大宝贝。

思及此，她低嘿嘿笑起来。

“笑什么？”顾荇之问，伸手替她将挤得微的鬓发别致耳后。

扬摇摇，随手抢过旁边一个小孩儿手里的糖葫芦，摁住他的往后一推，便自己吃起来。

“……”顾荇之被她这一行云的作怔住，边的小孩儿已经哇哇大哭起来。

“怎么？”扬嚼着糖葫芦看他，一脸的理直气壮。

“你……”顾荇之板起脸训斥，“你怎么随便抢别人的东西？！”

“哦？”扬看看自己手里的糖葫芦，再看看哭得鼻涕泡泡的小孩儿，颇为不解：“我是坏人呀！坏人不就是这些事的么？”

“……”顾荇之几乎被她的答案噎住。

他地叹气，严肃地走了扬手里的东西。不一会儿，便见他从人群里挤过来，手里拿了不十串才买的糖葫芦，递给小孩儿两串。

剩的都给了扬。

扬悻悻地接过来，撇撇嘴：“我从小到大都是这样过来。自己没有的，便去抢，只有弱者才哭哭啼啼用泪博取同。”

“扬……”

“嗯？”她抬，只见那双漆黑的眸正看向自己，星月璀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