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剑 第1节(3/4)

、十数年方可悟到一丝符力，阮容、阮谦都是如此，阮容别有寄托，不为人所知，阮谦则是为人把稳，没有十足的成算，不愿展人前。

阮慈也读了十年经，一丝异样都未曾受过，她踢踢踏踏地走在兄后，心里不太畅快，阮谦又拿阮家世代传的坤佩举例，说，“再说了，从这宝就可看，大符师必定是有的，这坤佩，大概就是一别样的玉符。”

坤佩可以聚拢地气、调和天文，阮家连年丰产，都是靠着坤佩的庇佑，这当然是件好事，可阮慈心里总觉得事不会如此简单，如今世已经坏到了这个地步，坤佩这样的宝自然也就越来越惹人垂涎，阮家就是再叶茂，终究还不是皇帝，她想来，只怕就是皇家也觊觎着这样的宝贝。阮谦所说的故事，固然动听，可那也是七百年前的事了，七百年，传承了三十几代，谁还能记得祖上的那谊呢？

这话太败兴，她不愿说，但也笑不来，从兄的表来看，他们大概也知这都不过是聊以自，但阮氏的命运，并非他们几个小小的少年少女能够决定，说得太多徒增忧虑，只好说些虚无缥缈的往事。阮慈没有答话，几人默默地走了一会，阮谦忽地喝了一声，原地了几，叫，“唉！嘛这样忧心忡忡的？老祖宗留的，并非只有甚么匾额、玉佩！阮氏血贵，又不是因为救过甚么太祖太宗，我们阮氏原本只是宋国农家，敢拼敢闯、重信重诺，方才在世中一番事业，这些全淌在我们阮氏弟血中，天各州各府，谁不说我们阮氏最是公，谁不愿跟着我们阮家人事？便是前路再多磨难，我们阮氏只闯去便是了！唉声叹气的，没的辱没了里的祖先血！”

阮容听了，不由也叫一声好，阮慈却是五味杂陈，勉一笑，好在符祠已在前方，三人便不再说话，屏息静气走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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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持戒否？”

“可。”

“可持律否？”

“可。”

“可持心否？”

“可。”

伏在符师面前连三声可，肩膀被拂尘一碰，阮慈前木符一阵大亮，符师说了声，“你来得早了。”

却也不在意，对阮慈挥了挥手，阮慈便找了个蒲团，盘膝坐，闭目喃喃念诵清净避尘经，“恍恍惚惚、杳杳冥冥……”

念了一会，她心里也忍不住胡思想，不知阮容、阮谦是怎么从这狗不通的经文中寻符力的，又想着刚才拿持符三问是什么意思，戒是甚么戒，律又是甚么律，心里想的是什么，符师真知么？

怕是不太知的，宋国的符师都要拜师学艺，持戒、持律，方能制符，整得神神叨叨的，可阮容也就是自己读读经文，便能运使符力，她为阮慈符，连符师都未能发觉不对。这就可见甚么持符三问，只怕都是假的，谁晓得背后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