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剑 第2节(5/5)

的风，阮慈知她多次和大伯父提议，要将自己送走。她在二夫人面前一向赔着小心，很有几分忌惮，此时勉抱着二夫人的肩膀，却是凄惶之至，恨不能放声大哭，低声，“二伯母，能不能等等我，我不想一个人死。”

二夫人呼渐重，突然抬起手，一把抓住阮慈，轻声说，“别哭！”

她气息极低，时断时续，声音又轻又浅，阮慈侧耳才能听清，只语调还带着几分果断，是阮慈熟悉的味。“别怕。”

她抓着阮慈，“别怪自己……活去。”

别怪自己？阮慈心中疑云满布，只还未来得及细问，二夫人就松开抓着她的手，指了指前方，“拿符……去那里。”

又往自己前探去，“带着路上吃……”

一语未毕，她咙里‘咯咯’连声，气息渐弱，在阮慈怀里没了呼。

阮慈抖着手轻轻将她放，伸手往二夫人衣襟一探，却没摸到木符，只了个荷包来，她心中却是因此一动：是了，她之前不敢去，不就因为符力耗尽了无以为继么？这里有许多木符，纵不能都取走，带上十余枚也是个路。

而且，木符都是佩好在的，等闲不会遗失，这么多人都死了，木符也好好地佩在上，二夫人上的木符不见了，自然是有人取走——阮容不在这里，也不在空地，她是不是取了母亲的木符，往二夫人指的逃去了？

她神大振，忙从尸上摘取木符，唯恐光芒变化，被兵士注意，隔了几个人摘取一个，心中默默念，“小竹、堂兄，你们在天之灵多加保佑，将来我要给你们报仇。”

一思及此，她不顾风险，又往另外一片石爬了过去，刚才她在那群人背后，只看得到大伯父、堂兄等人，均已满面血痕，狼狈至极，只是却未见仇人真颜，既然要报仇，那么总要看清仇人的脸。

刚爬到一半，突然有个茸茸的东西从她脚上踩过去，阮慈骇得几乎大叫起来，往地上一趴，装起死来，那东西着她蹿到前，一双珠荧黄透亮——却是刚才不知跑到何去的狸。

阮慈心如鼓，了好几气才勉平复，她指着狸无声地宣着自己的愤怒，狸又哪里懂得？一歪从阮慈怀里叼一片木符，往远去，跑了几步，回望着阮慈，有了青光，它双的光芒隐隐透，在昏暗中便可勉辨别，不至于无寻找。

这么说，狸不是故意丢她不，而是在此无法引路？

阮慈暗暗纳罕，她逐渐觉得此猫灵十足，比一般狸猫胜许多，甚至有些诡谲的味。回看看空地方向，犹豫了一会，爬到狸边，低声，“狸，你记得仇人的味么？”

狸吻的青光上动，阮慈心想，“这么多兵士都了盔，看不清脸，我听那主事大将声音有些发闷，若是他也了盔，那么看了也没有用，但脸可以遮住，味是遮不住的，狸能认得，将来我总可以找到他们，还是保住命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