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剑 第4节(4/5)

才开便能看到这些，你的资质也是好的。”谢燕还笑了起来，她虽然穿男装，但笑起来意态柔媚，很是好看，令人不由就生亲近之意。“我来助你一臂之力。”

她轻轻一指，在阮慈脑后，阮慈只觉得一清凉之意涌来，前景忽然间无限扩大，又仿佛在同时无限缩小，令她眩非常，抓着谢燕还的衣袖稳了一稳，视野方才渐渐清晰，阮慈大嘴，叹，“怎么……怎么世上还有这么多颜么？”

若说她刚才是‘见又见骨’，那么此时的阮慈，便是见空亦见，她目所及的所有东西，一旦凝视，似乎便可看到极细小的结构，微甚么颜、形状都没有意义，可望向空中时，却又能见到四光华转，在空中闪动，又有无香飘飘洒洒，充了天地间所有角落，目可及之，香犹如雪缓缓飘扬，她不由伸手去接，却见那香穿过手心，又落了地，化作无形。

“这，这是什么？”

她转想问谢燕还，却是才一定睛，未及细看，便觉得额前刺痛，阮慈大叫了一声，捂着额，疼得泪来，痛呼声中，谢燕还笑，“呀，忘了，你什么都不懂。——你不知，在我们修行界，等闲不可窥视修行在你之上的达者，否则，轻则伤及自，重则殒命，都是有可能的。”

她弯腰来，在阮慈额前了一气，哄她，“不哭不哭，痛痛飞了——呵呵呵呵。”

说着自己也笑了起来，谢燕还是个笑常开的人，时常且说且笑，阮慈忍不住也跟着笑起来，却不敢放肆，等疼痛消褪，鼓足勇气又睁开双看了过去，谢燕还搭着她的肩膀，指，“你望见的青、红、黄、白四，便是四行灵力，唯独缺了玄灵，哼，七百年前，我和他人争斗，受了重伤落南株洲，我在从前师门修行过一门疗伤圣法，修行到极，可以滴重生，玄门众修卜算到我的方位在宋、武、楚三国之中，便在三国各自布锁灵大阵，从此江河无，天地无，鸟兽绝迹，鳞介无踪，所有灵气都被隔绝在大阵之外，不再参与天地周转，不让我汲取灵气养伤。想要我来，趁我重伤再过一场——他们倒也是好大的气魄。”

对阮慈而言，这样的说辞犹如梦话，若非她已经历了玄奇，便是有人告诉她，她也不会相信。她瞪大，艰难地吞咽了几，问，“那，那我们宋国，便是由凌霄门三宗封锁……”

“不错，凌霄门、玉溪派、盘仙门三宗锁住宋国七百年，七百年间宋国百姓人人持符，边境不许刀兵，除了那几个有数的修士，无人能够持法修行。便是因为大阵隔绝灵力，乃是逆天而行，阵法很是脆弱，太多人动用灵力，将会使得阵法不稳。动用灵力的人越少，阵法就越是稳固，灵力也就越是显。”

谢燕还指着远，“若是人人都不修行，就犹如黑夜，像那样的光华，在黑夜之中是否就很显？”

“但……但那样的话，为什么仙人不把我们百姓都挪去呢？”阮慈不禁问藏心中的疑惑，“或、或是都……都杀了。”

为了追捕一人，杀害千万百姓，这想法听起来极为疯狂，阮慈的声音越来越小，但依旧细声说，“都杀了，不就没那么多麻烦了吗？”

“你说得不错，你人活在这里，每天要吃、要喝，三宗隔绝阵外灵，还要将大阵原有的灵气凝化为玉，再为你们化灵稻，你可知这有多么麻烦？凌霄门若真的顾惜凡人的命，为什么不一开始就把他们挪移去呢？”

谢燕还随手一招，远响起嗖嗖破空之声，黑突突的粒稻不知从哪里飞了过来，停在谢燕还手中，她洁白的手指轻轻地捻着粒稻，犹如最剔透的灵玉一般好看，“你还记不记得，柳寄在灵脉地井中运使了他们凌霄门的厚土神光，生化了许多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