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剑 第6节(2/5)

阮慈不禁咽了咽，“那，那还能带什么去？”

“若是我回不来，那对你自然是好事。”谢燕还看她的想法，笑，“这柄剑是我借给你的，债主要是永远都不回来，岂不就成了你的么？此剑在手，足可横行天，你自然是不愿再还给我的。”

“那是依附于琅嬛周天的许多天小世界。”谢燕还在空中盘膝坐，注视着南株洲方向，似在等待着什么，随说，“琅嬛周天的修士，最多也就能去到这些天小世界中，无法真正破开大天屏障。此，就是我们琅嬛周天的最了。”

谢燕还在空中止住遁势，阮慈向上看去，只见五灵华在此浑然一，不再往坠，仿佛是来到了灵气的源，往看去，便是连中央洲陆都看不清了，只有一团灵光上涌，此方天地犹如一片不平整的海面，在南株洲、中央洲陆之外，隐约还有许多洲陆漂浮在海面上，海似乎还有许多小小的漩涡，定睛看去，却又看不分明。

谢燕还东华剑，朗声说，“这柄东华剑，便是昔时五行祖残剑，祖持剑创世、化清浊，缔造周天无数，此剑乃是宇宙级数的灵宝，纵使剑灵陨落，化万千剑魂坠回，但依旧是宇宙中一等一的宝，它当然是可以带周天的。”

这句话就像是一星火，坠空中，蓦地燃灵光无数，阮慈骇然望时，只见中央洲陆、南株洲乃至四方极远，都有灵光汇成的双目望来，南株洲上空更浮现一只灵蟾，对空中鼓腹作势鸣，中央洲陆人擎烛，北方洲陆幽气化蛇，似是都望向谢燕还手中这柄普普通通的剑。

她依旧带着阮慈不住上升，只是之前只凭自灵气便可自然破空，此时却开始运使法诀，周也放光华，不断和更加密集的五灵华碰火，但谢燕还言笑晏晏，似乎行有余力。

自谢燕还现世以来，未一剑，赤手空拳，漫不经心间仿佛竟是为所为，阮慈望着上方那五混沌，只觉得谢燕还随手一剑就可破去，不由问，“连谢也有办不到的事吗？”

阮慈此时方才知谢燕还要借她的是这样一柄剑，她颤声，“那，那你要把它借我，是，是因为……你还想着要去吗？”

阮慈心想，那也是因为你法力，才能这般肆意妄为，可若是只有一真灵闯琅嬛周天，又带不走东华剑，那……那去了，又还能回得来么？

谢燕还眉一扬，笑，“这是自然，我谢燕还要的事，又怎会半途而废？”

“南株洲不过是乡地方，你且往北看。”

“一真灵，无碍，不受沾染，自然可以穿行去，只是若无宝护，禁不住虚空中诸害侵扰，此外，琅嬛周天底蕴厚，是五行祖从旧宇宙携来的大天，有许多旧宇宙大能的府化天小世界，若是旧宇宙的宝，未曾沾染祖灵韵，也可以带得去。”

“你问得好，其实破开这灵气屏障的确不难，但难的是，在琅嬛周天的修为是带不去的，”谢燕还悠然说，“我们韵修行，韵是祖气韵，法力中浸透了韵，但韵仅在周天之中，想要离开周天，便得舍这一的修为、法，更不说法宝灵，就是连这修的容，渡世的宝筏，因为修时总难免淬炼躯，也沾染过韵，便是连也带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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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燕还一摆剑，笑，“现在，你知为什么所有人都在和我作对了？此剑乃是先天宇宙灵宝残余，足以镇压周天气运，琅嬛周天大小门派纷争无休，但唯有一件事是再没有疑义的——东华剑绝不能离开琅嬛周天。”

阮慈依言望去，只见北方重洋之外，诸洲丛丛，诸国簇簇，更有灵光如照，连缀似海，浮天蔽陆，灵气蕴萦翻卷，各宝光冲霄，仅观其气，便可想见其风繁盛、荣光磅礴之势。阮慈心神都为之夺取，心中想，原来天还有这样的去，连整个南株洲，都算是乡地方。

“像谢这样的修为，也不去吗？”

阮慈双肩一颤，不假思索地，“借的东西，自然是要还的。若你将剑借我，那么将来你回来的时候，我也自然把剑还你。”

谢燕还失笑，“真是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