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剑 第12节(2/6)

未筑基已有如此修为，若是她和王师兄对打，即使跨越了一个大境界，胜负仍是不好说的。这除了她经受过剑意淬炼之外，也有功法的原因。王师兄修炼的功法，稀松平常，人的潜能发挥不了一成二成，只是盲目追求境界，他和张师兄对筑基时所谓‘无漏金’津津乐，仿佛是很值得追求的境界，实则这对盛宗、茂宗弟来说，是最自然的要求。无漏金便是周经脉贯通混元，一灵气，搬运周天之后，可以完完整整地再呼来，不会经由经脉散逸外，阮慈受过剑气炼之后，甚至无需筑基，早就达到了这个境界。她虽然在炼境界，但基厚，功法上乘，对潜能的挖掘比王师兄更好，王师兄空有境界，但不如阮慈能抗能打，在不动用灵华玉璧的况，都未必能打得过她。

阮慈从玄魄门手里脱之后，又用了半年的时间，将东华剑炼化得大小如意，王盼盼便带她往坛城过来，随意迷惑了一支商队，让老掌柜养了一只猫，又收留了一个小伙计。她在街面上混了两年，早已不是最开始那对修仙界一无所知的小女孩，知仙门各派之间的斗争只有比凡间更加激烈，更加诡计多端。也更是明白了东华剑的份量——这两年间，南株洲大门小派都是动作频频，阮慈旁听客人聊天，也听说了不少逸事，各派如今对宋国乃至周边各国的梳理，也是又频又密，现在中央洲陆的门派来了，盛宗修士也许不用这些苦活，但等茂宗修士们来了，这几国恐怕是又要过一遍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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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王盼盼让她拜上清门，阮慈不置可否，这两年来倒是渐渐知确实该拜盛宗——她在坛城混了两年，和伙计们关系不错，众人也多是炼气还的修为，彼此自然打听功法。可两年来，不仅阮慈，便是她认识的伙计，除了从掌柜手里恩蒙惠赐，得到几本不错的功法传授之外，不论是买卖易还是野路，本没有遇到过什么合适的功法，便是连质量中平的都没有，能找到的都是劣不堪的大路货。

千俢万修，功法第一，就比如说阮慈，她炼学的是王盼盼给的一拳法，后来偶尔也练练在刘寅景天地看到的那路法，两功法都是上品，所以她才修炼了几个月，便可以和万熊门已筑基的王师兄一样，在空中停留一盏茶功夫，如大鸟一般翔。王盼盼带着阮慈一路从陈国到坛城，也让她试着狩猎异兽，阮慈可以轻松击毙炼气巅峰的妖兽，就是在筑基期妖兽面前也有周旋余地，只是她不荤腥，不喜见血，而且以貌取兽，遇到相可的妖兽就不愿手，只愿意击杀一些丑陋可憎的妖。

尝过了好功法的甜，自然不愿拜低门，更何况阮慈要走修路，这样的杂修功法更难寻觅，寻她的宗门虽多，但她只能在中央洲宗门中择一而。原本王盼盼是看好了上清门，“上清门的剑便是谢燕还，谢燕还叛门不过也就三千多年光景，她走后门还了一阵，这么短的时间他们也来不及寻到别的剑，你那一剑杀的人里，应该没有上清门的。若是你了门，应当不会有什么位权重的大修士对你虎视眈眈，随时随地要揪住你的错，为他那惨死的剑弟报仇。”

这几年来，王盼盼对她也算是尽心尽力，阮慈挑三拣四，这个不想杀，那个不想杀，这个不吃，那个也不吃，虽然多次被王盼

了，那也全由得她，陈均松松垮垮的，一看就不想多。”

老掌柜的喜学说书，阮慈自己看不清楚，但从他那里也将坛的事都听得分明，闻言，“别的手都是各有方位落去，想来都是卜算过的，只有上清门，未曾卜算，随意找了方位，陈均又说‘上清门不必和南株洲争抢修’，看起来他们并不是真想收我门，只是凑凑闹而已。”

王盼盼伸了个懒腰，冷笑，“像上清门这样的上古门，繁衍至今，门也是派系重重，人事复杂得很。有些人想收东华剑门，但有些人却是未必，甚至也许还想让东华剑全数夭折，让谢燕还的罪孽更重一分，他好达成自己的目的呢。”

既然已是师徒，便要承继因果，当日云巅那一剑，确实是阮慈之手挥，人算不算她杀的，这就要看怎么想了。不过阮慈和王盼盼看得倒是一般——杀徒之仇记在她上总比记在谢燕还上好些。谢燕还如果真能从天外回来，以她那时的修为，要向她寻仇犹如痴人说梦。

“再者，叛门者死，谢燕还既然从上清门叛离，那便是上清门的大仇家，他们自然倾力培养你，至少你不用担心被随手杀了，又或是和养猪一样养起来，等着一代剑的成。”

“可不就是如此？你瞧玄魄门，来了越公，燕山也来了太史宜，其余各盛宗来的不是年老耆宿，就是年轻一代的领军人。上清门只来了年轻一代的二师兄，还带了和谢燕还关系最好的徐少微，掌门一系完全避嫌，便是你原本想拜山门，此刻也要掂量掂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