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剑 第88节(7/7)

这念她早已有之，但怎敢随意念及？阮慈心中不知有多少大不韪的猜测，但也是知自己在琅嬛周天之中，受祖韵笼罩，便犹如在其景天地之中一般，便是有东华剑镇压躯，若是本修为太过低微，只怕思绪也经不住祖一念探索，这才未曾多想。此时得了涅槃气运，又是最为自由自在，神游大千宇宙之时，方才稍微放松警惕，忖，“我无韵，本不能修，却偏偏得谢传剑，她走之前更斩落天剑，真灵尽收剑中，这是为了护持不被各方滋扰，成功剑，将东华剑守到她回来之后么？大概是的，但又并非全是如此，谢亦是要断绝沾染韵的真修得剑的所有可能……除了我之外，周天之中再无剑，祖可能想得到，在他域之中，却偏偏是一个未染韵，可以随时随地离开琅嬛周天的修士，成为了这一代东华剑使？”

谢燕还在宋国大阵躲藏七百年，这大阵究竟是为了困住她，还是阻挡所有修为者三国，阻碍她修行秘法，谁能说得清？能布绝灵大阵的天修士，又是何方神圣，此时再看，角度已和从前截然不同，阮慈心中亦是暗叹谢燕还的决断，“怪谢说自己是琅嬛周天万年来第一人，她从南株洲上空离去之时，烧起灵火，和清善真人化烧开通时所燃火一般无二，这定然也是一门秘法，清善真人用它来烧开空间屏障，谢却烧去了自己上的韵。若是、若是她成功回来，那么，东华剑不论在我手中，还是回到她手上，那都是没有韵的人，来当这个剑使。”

想要突破韵屏障，哪有这么简单，阮慈从寒雨泽回来之后，已知如十六那般，坠落空间裂，落到周天屏障之外的琅嬛修士，也只能去到韵香所能链接的最远，本无有可能自在周游。甚而清善真人这样的天大能，想要走周天，也要好化折损的准备，也是因为这化已被斩落来，和本气运并不相连，只有随着时间衰退的识忆，因此才能寒雨泽，否则，天气运，哪怕只是一分，也是寒雨泽无法承受之重，寒雨将会完全凋落。寒雨泽便无法和此时一样，封闭得这么密了。

她上回闭关至今，依旧没有大玉周天余孽，乃至是救阮容之人的半消息，但见王真人等并不急切，也知此事或许已在气运因果中端倪，再者此时还是以观望那四团气运为主，思绪稍一飞远，便又集中回来，见到那四团气运已飞向宇宙中极远之，连四周星数都看不清，这本不是她能望见的视野，阮慈甚至有一丝觉，这气运无论如何也不能在短短时间便飞到如此远，自己正是借助了气运之间极为密的联系，在窥视未来某的景象，甚至每一气运视野的时间，都未必一致。

她心中一动，暗，“难，这……就是因果？气运是宇宙中所有必然和偶然的统合，因果便是宇宙中所有事，横跨时空之上，最为本质的那一丝关系，无论亲疏厚薄，时之前后、空之远近，所有联系的统称？”

这一念一生，只觉得那四团气运猛然一颤，和她之间生一条茁壮丝线联系，再看周上，密密麻麻的因果之线，往外生，却是再不分修为上，不似王真人和她展示时一样，略去了许多无谓联系，只有值得注意的几条。以阮慈之为圆心，往外生无量因果，神念过，随意拽动一条，心中便随之生应。譬如她上那许多在有无之间，淡如无的因果之线，便来自昔日被斩落的剑，之所以在有无之间，便是因为谢燕还执她之手，斩落剑，两人谁也没有说明要承担这份因果，因此这份因果到底算在谁的上，且还不好说。此时或许无碍，将来两人若有谁要收束因果，少不得也还要分说个清楚。

左右再望，有些黑、血线条，便是来自阮慈所杀之人之兽，还有些闪着光亮，颜柔和的线条，则是来自友朋。只是她只能观照自，却无法看到线条彼端的人，想来终是修为有限，也没有修过应心法，只能大略猜测。

阮慈见了那些悦目线条，自然喜，又对一条粉丝线三拨两动，边也挂起顽笑意，心，“不知丝线另一端可有应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