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剑 第89节(4/6)

的，便投我景中来。”

那剑剑尖递，却并未前送，仿佛便凝聚在了这一刻，只有那闪耀的大光华，上浮沉，各不同，犹如新生顽童，在剑尖游动，也不知过了多久，一枚光华试着稍稍往前一蹿，离开剑尖光芒笼罩的范围，便在一刻骤然大亮，仿佛醍醐、龙卷倒一般，猛地冲阮慈囟门之中，阮慈一声不吭，往后一倒，当即了过去，小小躯坠无尽虚空之中，一刹那，被那剑创世、光辉绚烂的光亮淹没，再也不知去了何。

“嗯？”

一剑递，还归后，虚空之中，那白衣人眉忽地轻挑，双眸垂注，霎时间似乎将宇宙所有将来全都看得透彻，薄不由微微一扬，屈指将手中剑一弹，似有惩戒之意，转一步行，化虚空，倏然了那初创宇宙之中。

第173章 金丹天劫

天上月圆，人神遍，日月有时，逆运，太一有君，在心景中，谁能得见，不可度量……

托秋毫之末，大宇宙之总者，神也。运一元之母，成万之形者，气也。本灵源之，八荒之津者，也。三元混而回生转杀，一极立而返本还元者，青君之妙也……

耳边是嘈嘈切切的细语，似乎人声，又仿佛是天呓语轻笑，阮慈仿佛穿过甬，不断落，意识之中《君意还丹歌注》的经文不断重复宣读，仿佛这般才能对抗耳畔絮语，过了一阵，又有《青华秘闻》中的只言片语偶然掠过，在她心海之中轻，更有凤鸣哀哀，徘徊往复，在她周环绕，三者合一，仿佛形成一护持之力，助她在这危机四伏的甬之中坠落。

四周景象，全都无法应，唯有心烦恶阵阵，令阮慈知自己神念正在十分危险的境地之中，她心一念不起，只是护持灵台，更不焦灼，只将此不知短的坠落时光，视为时间尺度中微不足的一印痕，因无所知，便无从逝，不论坠多久，在心中也只是瞬时。至于所落之地，更是随缘而去，不丝毫忧虑盼望。

越是如此，心湖越是逐渐明澈，无形之中，有许多颖悟纷至沓来，却又无从捕捉，阮慈也不知坠落了多久，终有一刻，双脚似乎落在了实地上，但却依旧轻盈，仿佛没有丝毫份量。周景，亦是陌生无比，那古朴陌生的基底韵依然回，竟是又回到了旧日宇宙，来到了太一君主带她回到的时之中。

前方景，依旧是那般木扶疏，只是隐隐多了不少亭台楼阁，更有天人从中往来，皆是腾云驾雾，望之非凡俗之。阮慈更隐隐到前方不远，隐隐有三十分熟悉亲切的气机，其一乃是光耀万界的宝剑，其二在此刻只是路边闲坐的少年修士，其三则在此界端，不可攀、贵不可言，正是涅槃祖气息，只是其当是全盛时期，气势浩堂皇，又远非恒泽天那样幽渺难测。

原来……这便是这三名祖在旧日宇宙时，第一次怕也是唯一一次共于一地么？

阮慈展袖自顾，却看不见自己，知此时自己只是一神念又或是幽影，对旧日宇宙的过去，因韵之故，无法施加任何影响，便也犹如不存，只能见证。心中也泛起疑问，暗，“涅槃祖此时正是全盛时期，这里应当便是永恒城……也就是琅嬛周天？如此说来，太一君主也曾是琅嬛周天的修士？那……那他是怎么在本方宇宙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