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剑 第115节(3/6)

“大犹如猛虎，你杀死了猛虎……恩师，难你也有合之资么？”

“合之资是什么呢？是指修士有合的可能么？”

王真人对阮慈的疑问，既不承认也不否认，只是说，“只要是活在世上，任何人都有合的可能，只看这可能的多少而已，便是筑基时未能筑起十二层台，将来也可以设法回到过去，将基补完。因此你说我有合之资么，大约是有的，但这也并不特别，林师兄、谢燕还，还有你师祖楚真人，每一个筑基九层的修士，都可说有合的希望。”

左右此时也是无事，两人一边烧火，一边闲聊，王真人将灶火引燃，又往铁锅里倒了一盆，立起陶架，将一个木盆放了去，盆中放了几杯米，又加了有，阮慈看得十分新鲜，笑，“我们便光吃米饭吗？我也想和邻居一样，有蔬菜可以蒸着呢。”

王真人，“那便要勤力稻，去换油盐酱醋才好，或者便要去商家那里工换取，看你有多勤力了。”

阮慈只觉得好玩得，也想学着王真人事，只是她穿着法衣，袍袖飘飘，却不怎么方便，王真人从腰间解一条绦带，招手叫阮慈走到面前，伸手在她脖上，在手肘上绕了几绕，将袖缚好，阮慈小臂顿时便利落了许多，她不由拍手呼，“有趣有趣，原来凡间还有这许多小诀窍。”

虽然王真人行动十分利落，但她也是好奇心起，是让王真人也站在自己面前，寻来绦也要为他绑个‘襻膊’，她也是心灵手巧，绕着王真人转了两圈，是也把他的两袖收起，见王真人笑望着自己，又不由借着这个机会，赖在他怀里将王真人抱了一抱，笑，“雀儿恩师，不知为什么，我们说着这些凡俗间的小事，我心中却觉得很实在，很喜，很有趣儿。”

王真人轻拍她肩膀，，“再不放开，饭要糊了。”

阮慈却偏不放，王真人只好将她抱起，背在背后，回到灶前将连锅盖掀开，在蒸汽中将半生半熟的饭粒捞，换了一个木盆放去蒸着，阮慈便如孩童一般赖在他背上，心中不无羞涩，但更多的却是喜甜，她生便没了父母，在宋国虽有亲人，但从未有一人能如此刻一般，不必计较得失面，在这小小宅院之中，可尽如孩童般依赖撒，便是片刻放纵，也觉得此般滋味，令人不自禁泛起微笑，却又是双眸发酸，仿佛此时欣，更衬得从前悲苦，而将此时之乐，放在那漫的途之中，又觉得苦多而乐少，这一糖，未免也太过珍稀，竟令人乐不思蜀，仿佛已忘却了在中央洲陆等候她的宿命与本尊。

王真人似也受到她的心念，正好阮慈缩在他背上，便是双红了他也瞧不着，他举起木盆给阮慈看，笑，“这米汤可以冲，不过我们没有，倒是我随手采了几株野菜，浸在米汤中加些细盐，也十分味。”

阮慈从他背上跃，取了野菜，汲清洗，王真人搬了两个竹凳来，两人坐在井边，王真人随手捡了一树枝，和阮慈一筹划着如何打柴烧火，洗漱睡眠，阮慈觉趣味，这般凡俗琐事说完了，她又问，“雀儿恩师，你可还记得天真人是如何补足基的？我心中其实十分好奇，他们要补全基，便要回到过去，可若是篡改了过去的自己，今日的自己是否也就不存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