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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桌上只有潘爸爸一人小酌，韩栖以茶作陪，谈论的话题也五八门，三个人似乎都很放得开，倒显得潘苏异常沉默，总是蹙着眉惴惴不安。

潘苏应声过去，瞧见妈妈拿着塑料小刀比划的范围，赶拦住：“妈，切小一，我吃一就够了。”

潘妈妈切了一块缀着果的糕，问：“你刚刚许什么愿的呀？”

“怎么了？这可是你平时喜吃的慕斯糕，特地没买油的。”

不过看目前的状况，似乎没有他想的那么糟糕。妈妈已经知晓，不仅没有掀桌还对韩老师笑意盈盈，接受的可能相当大。

……这和什么糕真没关系，而是和昨天吃太多了有关系，导致现在看见糕，有两个位都在发微妙的抗议。

“不说我也知，和韩老师有关吧？希望和他一直在一起？”

潘苏笑了，闭上，今年的愿望容依然有韩老师，已经将他放在“家人”这个温的范围里。

“不是不能说的吗？说来就不灵了。”

潘妈妈误以为他在为考研烦恼，摸着他的发安：“你看你，把自己绷得太了，不是还有一年才考吗？考不上也没关系，毕业之后找份好工作也不错了。”

之所以会这么豁达，还要多亏了韩栖。家里多了一个从耶鲁大学来的级知识分，又是律师，潘妈妈欣，对自己儿是不是能顺利读研已经无所谓了。

还是妈妈来打圆场：“没事没事，次再说次再说，韩老师喝茶好了。”

潘苏赶摇，没有没有，菜很好吃，他是在想学校的事而已。

潘苏了蜡烛，妈妈把糕撤去，搬到茶几上：“苏苏，来，妈妈帮你切一块糕。”

饭吃到一半，潘妈妈把准备好的糕拆开，照例关了灯喊苏苏来蜡烛。看着跃的烛火，潘苏想起去年今日，边还没有韩栖，他还陷在要不要将自己掰弯的纠结之中。许的愿是什么？好像和韩老师有关，是什么已经记不太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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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咬着筷悄悄观察着爸爸的表，见他没有明确回答，心里一阵混。爸爸怎么不说话？是在暗示没次了？

垂在餐桌之的手被裹住，将安心和勇气一起传递过来。客厅里光线昏暗，他想看看韩栖是什么表，但又不敢动作太明显，不过用余光瞄见旁那人的表是温的，仿佛在说别担心，今后一切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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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潘苏还没摸透她的心思，忧心妈妈是不是已经知他打算用考研来换取家人对男朋友的认同，掐了这条路，是告诉他再怎么忙活也没用了？

“苏苏，你怎么了？今天的菜不合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