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九十八章 变了模样(2/2)

悄然藏在墙角的慕岚看着那影，中波澜轻起，但最终还是落。

耳边回想文轻瑶的话：“兄之所查并无实证，若真要查去，兄可确保能彻查清楚？就算是兄能彻查清楚，又要多久？现在大皇不在，皇上病重，若再有万一，朝堂何堪不会震动？若朝堂震动，犬戎且不说，韩国还会与我皓镧结盟？如此那些将士们在边所受之苦是不是就要白费？兄，事有轻重缓急，我也不言人偏颇，只说兄以为是真相重要，还是国事要？”

慕悦低眉给文轻风倒茶。

“不错，但若真的查始作俑者，即便没有我，我皓镧也能得百年安稳。”慕悦。

“赏会？”慕悦齿刻意重。

茶温清淡，文轻风也总算是说到来意。“此来我是相邀悦同去赏。悦边而来，一路上又是奔波，上杀意太重，团锦簇之中云蒸霞蔚，保悦走在街上也不会被人轻易认。”

但即便她是嫡女又如何？他的妹妹是皇妃，说不得又是日后的太妃，他娶的岂能是寻常？

文轻风中迷蒙散尽，看向慕悦。

皓镧地大博，人杰地灵，如慕悦所言，即便没有他，也或许有旁人能有如此功勋。

“哪里，是悦拨了我。”文轻风。

二皇亦是说：“朝中上都知大相国寺一案找到的采贼是假的，可父皇还是结案，轻风，你可知为何？”

“人都私心，有的会摒弃良知，有的是不得不选择，家，国，天，总有轻重。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路漫修远，我等只有慢慢来了。”文轻风。

晚霞若虹，文轻风形如松柏渐行渐远。

但现在看，好像他错了。

文轻风又和慕悦说了些闲来朝务，离开听雨轩时天已暗。

男也会因为日后份的变幻而渐渐生疏，但那是以后的事，现在将近一年不见，彼此都想要看一看对方是不是变了模样。

文轻风瞳孔一震。

听弦而知音，慕悦知文轻风是有而发，心诚而言。

文轻风说的有理，沙场征战上都有一气势，在边震慑敌人，在京都就有些让人瞩目甚至害怕，若是在军营也就罢了，她可是要戍守闱。

即便或许待他查到真相已经晚了，可终是知了真相。

文轻风笑：“放心，那日我来接你，你我悄悄的去，不会让别人家的娘注意，我知如今你最是炙手可。”

他知，所以他才如此选择。

索慕悦也不隐瞒。

这些日以来的迷茫彷徨在这一刻似乎都清明了过来。

他是朝中大臣，她只是庶女。

所仰慕男的份变化让女只能黯然失落，转而去寻自己能摸得到看得到的满。

时猜测到一二。

面前的少年将军虽不曾着盔甲，但一的凛然之气如鞘利刃，锋芒刺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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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慕悦应。

“适才是我太过冲动。”慕悦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