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上翻到相关消息,研究生考试毕竟和考有区别,方穆扬连中学都没毕业。
方穆扬伸手刮费霓的耳朵,“你是不是嫌弃我连中都没上过?”
“你想哪儿去了?我的意思是……”
方穆扬并没给费霓解释的机会,继续说:“你其实就是嫌弃我,但你怕伤害我的自尊一直没有说,我能理解,毕竟跟你一比,我什么都不会……”
这指控太过严肃,以至费霓忘了方穆扬是怎样一个人,意识地否认:“我怎么会嫌弃你呢?”
“你嫌弃我也很正常,如果不是考,我也察觉不到咱俩之间原来有这么大的差距,你扫一
就会的题,我看五遍也不会……”倒没这么夸张,他的耐心并不支持他看五遍。方穆扬并不是一个擅
演戏的人,说完这句就去给费霓冲
粉。
方穆扬留给费霓一个背影,让人误以为他很难过。
他刚要转过对着费霓笑,让她把
粉喝了,就被费霓从背后抱住了,抱得很
。
“我从来都没嫌弃过你,即使你住院的时候也没有。”方穆扬没有醒的时候,他就是费霓的希望,费霓盼着他醒,醒来她就有可能评先上大学了;等到他醒了,费霓就盼着他能够恢复记忆,只要恢复了记忆,她就有可能评先
上大学了。他迟迟不恢复记忆,费霓也不觉得他讨厌,可她也没有资格可怜他,她的
境虽然比他好,但只要选错一步,就会往更差的方向走……一个没有实际用途只能带来心理
藉的男人是很奢侈的,比钢琴要奢侈得多,寻常人
本负担不起,非得有光明的前途、宽敞的房
和足够用的钱才能考虑要不要,可她都没有。没有就只能算了,连考虑都不需要考虑,直接就可以决定不要。
“我知。”他不过是跟她一个小小的玩笑。
费霓怀疑他并不是很清楚。
“我喜你的画,在你没有画连环画之前就喜
。”在他没有靠连环画赚稿费
名前她就喜
,她希望有更多的人看到他的才华。即使她不和他结婚,她也希望他有一个好的前途,因为他值得。她欣赏他,跟他是不是她的丈夫没有任何关系。
“有多前?”
“你还记得你以前画了一副雪人图吗?你肯定忘了,那时候咱们还上小学呢。”那个雪人是她在学校和别的小朋友一起堆的,脸和脖是她负责的,她还用家里的碎布
给雪人
了一个领结,方穆扬大概不知
,她觉得他画得很好,像还在其次,其他人都看不
她堆了一个正在沉思的雪人,都觉得这雪人有
呆,但他看
来了还画在了纸上,照相机是
不到这一
的,它只能捕捉到一个发呆的雪人。她不知
他是怎么看
来的,因为不知
,更觉得他聪明,她很想把画要过来给家里人看看她在学校堆的雪人,但因为不熟也就没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