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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不知为什么，他又一一将碎片粘起，并且用塑封包好——也许是因为赵昀自欺欺人地想着，只要文件还在，季初就会遵守当时的诺言，从安全区回来找他算账。

作者有话说：

“不要再说‘对不起’……”

季末咬住，过一张纸巾了。

被赵昀盯着的季初，就连崩溃都得小心谨慎。他攥着所有的信息，在夜里一个人默默咬牙。

“包括……我逐步计划着让你杀了我。”季末泪婆娑地看着莫狄，虽然整个都在颤抖，但是没有一退缩地说了去。“我有过无数次机会给你坦白，或者试图改变，但我实在是太想解脱了。”

“尤其是当我意识到我们的第六个事件，是世界毁灭那个预知的trigger之后，我更加地……不想活。”

“所以……其实都怪我……”季末静静看着莫狄，里泪，“但已经发生的事，我现在再追悔莫及都没有用。当年的我……是真的很想死，所以我了一系列……”

莫狄脸上也晶莹一片，他起把季末抱怀里，“不哭了，不哭了……”他拍着季末的后背温柔安抚，他纸巾给季末脸、又给自己脸，过了好一阵两人的心才稍稍缓和。

所有的话都不必再说，因为意太过重才会生无数的对不起。

莫狄咬着季末的嘴，“以后只说‘我你’。”

莫狄再也忍不住，他扣住了季末的后脑勺，吻住了他的人。

季末终于说了他最想说的一句话：“对不起，莫狄。”

莫狄握住了季末的手，却被季末轻轻挣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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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关于世界毁灭和第六个事件是否是trigger的关系，并不一定是我想的那样，但我在那时……”季末越说越哽咽，终于话不成句，大哭起来。

鼻息相闻，泪相。

“对不起……呜呜呜呜……”他用力抱住他的哨兵，语无次：“对不起莫狄……我你……对不起……”

他从小就各欺负、有些瞧不起的、唯一的弟弟。他一直在冤枉季末。

他想，父母已经没了，但他还有一个弟弟。

一章，明天上午十一，正文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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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季初没能回来。赵昀等他来报仇都等不到了。

一个让他无法接受的真相。

赵昀在季初死后，从他的办公室里发现了这张纸，盛怒之把它撕了个粉碎。

在开始艰难的复仇之前，他想要修复跟弟弟的关系。于是他休假回了安全区，买了生日糕，打算给季末过生日，并且跟他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