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节(3/3)

是来寻穆淮的。

这倒叫姜宁灵有些犹豫了。

九山打穆淮年幼时便跟在他边，自是再了解穆淮不过，九山这意思，是否便是在告诉她，穆淮并不想被人打扰？

这厢姜宁灵在犹豫，那厢九山心里也苦得很。他是压儿没料到自家主一反常态地在浴池里泡了这么久，皇后寻了来，他既不敢贸然将人领去，也不敢直接拂皇后的脸面，只待皇后再说儿什么，他好随机应变将人先劝回去。

既然都过来了，也没理什么都不说便回去的，姜宁灵正要开，就听得里边儿一低沉声音：“来说话。”

九山松了一气，立刻让一条儿，躬：“娘娘，请。”

绕过屏风，视野便开阔了，一便能将整个浴池尽收底。

姜宁灵自是一便看见了穆淮。

他侧对着屏风，姿态闲适地倚靠在浴池边缘，温的在他周凝了一层薄雾，使得原本凌厉地廓柔和了几分。

听得姜宁灵过来，穆淮也没抬，只是问她：“何事？”

姜宁灵了十几年的姜家大小，跟在父母边，什么样儿的场面没见过？可她看着穆淮清峻的侧颜，以及面之上线条实的肩背，脑中忽地一片空，忘了要说些什么。

再往看去，隐约能看到他肌理分明的腹……

姜宁灵一顿，目光不敢再往了。

穆淮等了半晌没听到动静儿，侧眸一看，就见他新娶的皇后站在他五步远，垂着睫不知在看哪儿，一张灿若玫瑰的颜上泛着浅浅的粉。

不知是不是被这房中的汽蒸的。

待反应过来自己在想什么，穆淮不由得又面一沉。

他自认不是一个贪图的人，从前皇时谋位夺权也好，登基为帝后也好，总有人怀着各式各样的心思寻了人往他边送。媚的有，清雅的有，乖巧听话的更是一大把，只不过他意不在此，前前后后都将人理了，只留了几个份背景净的女放在后院装装样，却是连那几人的模样都无甚映像。

前这个，却有些不一样，让他在不知不觉间便有些往心里去。

大约——是因为得像他埋在心底的那个人罢。

这的确能让他心几分。

穆淮抬起手随意一挥，九山便十分知趣地退了去。

姜宁灵原只是想过来关心几句，省得在大婚之夜就叫二人看着太过生分，不曾想来之后会变成这般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