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节(2/3)

二人相识多年，穆淮这会儿也不觉得洛言逾越，顺着他的话想了一想，倒真有些犯难。

只不过穆淮心中如何想，姜宁灵全然不知晓。

他选姜宁灵为后时，本就是念着她同锦嫣有几分相似，姜宁灵也是知晓的。

她应当要知晓，姜宁灵便是姜宁灵，无需同谁来比。

他珍重年少时的谊，愿意将疏月视作朋友，这是他同疏月二人之间的事。但，是燕国对晋国。若锦嫣利用这份谊来为晋国谋利，那他便不会不舍将这谊亲手斩断。

穆淮在心中叹一气，有些不想让姜宁灵同锦嫣碰上。

穆淮沉一番，了决定。

“若晋太主动提起让锦嫣，那让她顺利是最好。”

洛言说这些话时，一双都有些发亮，几乎能预见这极有趣的场景，看向穆淮的目光中也多了几分看戏的神。

这一睡便睡到了月上梢，姜宁灵再睁时，天已黑了。

只不过她睡了一午，这会儿上虽酸乏力，却也不觉得多困，躺了一会儿，便唤来若竹，让若竹念话本给她听。

至于

他虽如此想，却并未直言：“朕同锦嫣到底有几分谊在，且走一步看一步罢。”

姜宁灵卧在榻上，有些提不起神来。她本就来了月事，再受了寒，现只觉得小腹一坠一坠的疼。

昨夜里她冒着雨跑去勤政殿，虽说立刻换了衣裳，也用了姜糖驱寒，但到底是在雨里淋了许久，今日回了永安，上便难受起来。

姜宁灵倒也不是有多想听故事，只是想有人陪在侧罢了，若竹捧着一册书坐在榻前念给她听，让她觉得安心许多。

赵恒弥事不带脑，穆淮想寻一个名正言顺兵且不寒陈国心的理由并算不得难，只是若穆淮当真借机兵晋国，那锦嫣便是亡国公主，但凡她有骨气，那是无论如何也不会留在穆淮侧的。

若竹自是连声应，见姜宁灵委屈的，觉得心疼的同时又有些好笑，忍不住打趣：“可是娘娘心中有陛，笃定了心思要去见陛，婢想拦也拦不住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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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知怎的，脑中却忽地想起姜宁灵来。

也不知她见锦嫣，会如何。

他忽而怕她多想。

穆淮一顿，指尖无意识在桌案上叩了叩。

若竹笑：“娘娘都多大的人了，怎的还像小孩似的要听故事？”

姜宁灵撑起，就着若竹的手一气饮那发苦的药，又立刻从一旁的小碟里捻了个饯着，觉得中涩意淡去，而后有气无力：“昨儿夜里雨这般大，雨打在上，跟小石打得那般疼，我现在还疼着呢。若竹，若我回再这样的傻事，你可定要拦着我。”

二人商讨一番后，洛言忽地想到一个关键：“若陛要将晋国归我燕国的版图之中，那要拿锦嫣公主如何是好？”

但穆淮一想到也许锦嫣也同他一般顾念着旧，却又不得不被当筹码送，又有些不忍。

若竹立刻去请了太医来，好在太医说并无大碍，是受了些寒气，用几副驱风寒的药，这几日好生休息便好。

晚膳早已备好，姜宁灵却没什么胃，只用了些白粥，又继续回榻上躺了。

洛言听得他如此说，便不再多问，而是转了个话：“这些可以先不去想，但锦嫣一京，晋太多半会用千秋节作为托词，将锦嫣送与陛，陛到时收是不收？”

姜宁灵听她在这儿打趣，有心同她辩几句，但张了张，又觉上难受得，只闭了：“罢了罢了，我睡一会儿。”

中虽这么说着，却立刻拿来她来正在看的那一本，翻到上回折了角的那页，温声念了起来。

若竹煎好了药端过来，看她苍白着的面，也是一阵心疼：“娘娘先把药喝了吧，再好好睡上一觉。”

洛言提的这件事，他方才竟未多想。不过此时被洛言提起，却也不觉如何棘手。

赵恒弥若将锦嫣送，那定是打了什么主意，若赵恒弥笃定他对锦嫣义重，那么行事也许会大胆许多，也更容易揪他错。